他拖着双腿给司君遥开了门,冷不防被他托了满掌的毛茸茸递到眼前。
“这是?”
“路上捡的,给我找个小纸箱,小家伙凶得很。”
“好。”
祁松言翻出个纸盒,在司君遥的指挥下垫了块软布进去,司君遥两手伸进去,松了便迅捷地收回,祁松言这才看清,那是只小得不能再小的猫咪。
肚皮原本的白毛脏得乌涂涂,背上脸上的狸花却还是很漂亮。尖下巴,瞪着一双大眼睛,手伸过去就弓起脊背,乍着爪尖,奶凶奶凶地叫。
“别摸它,太凶了,一路都没敢松开它胳膊腿,楞是抱鸽子那么抱过来的,差点把我咬了。”
“脾气这么差还抓它回来?”
“你看它后腿,和大猫打架被咬掉毛,还要再冲呢,我赶紧给它按住了带走。”
“喂它吃点儿什么吗?”
“家里没有它能吃的,这么小还要喝羊奶呢,弄口凉白开假装喝喝吧。”
祁松言找了个调料碟装了水,搁在它面前,小猫却还是一脸戒备冲他龇牙。他把碟子又往前推了推,贴上了猫咪的脚,被它嗷地一巴掌糊在手背,划了几道白印儿。
“嘶,你凶什么啊,不知好歹,对你好还打我。”
“它哪能想什么对它好不好的,没准还在生气我阻止了它称霸整条街的关键战役呢。”
祁松言蹲着和小小一团凶兽对峙,总觉着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像在哪见过,心又开始拔凉。趁它不注意,伸手就照它脑袋瓜拍了一下,小猫嗷呜,他也嗷呜。司君遥推他,“怎么欺负小朋友呢?行了,先放卫生间,我下课带走,出去吧。”
祁松言把门关了,想了想又回来开了一点暖风,猫咪不理他,自顾自舔起秃了一块的后腿。小没良心的,和某人一个样。
两人坐到书房,司君遥仔细瞧了他脸色,问他:“不是生病吧?”
“不是。”
“运动会砸了?”
“没,成绩挺好的。”
“课代表傍丢了?”
祁松言没说话,司君遥一脸我懂了的表情,点了点头:“要聊聊吗?”
祁松言垂下头,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猫生什么气。”
司君遥也不看他,翻开作业,随口应道:“它有它的领地,也有它赖以生存的方式,我觉得自己为它好,就侵入它的生活,它当然生气。”
“那保护它是做错了?应该放着不管?”
“不啊。它不高兴它的,没过过好日子就是这样,等我给它更好的环境,却不需回报地与它平等相处,我们慢慢相互了解,它总有一天会信任我,接纳我常驻它的领地,并且明白我的关心不是居高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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