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冉怼了怼祁松言的肩膀,“更帅的今天还得带队挑战4×400呢,这种时候,看脸已经毫无意义,全体女生都已经转为你们的事业粉。加油。”
更帅的祁松言越过椅背拍了拍小草菇的头顶,“走吗,工具人1202?”
草菇一秒长出双腿,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吧,工具人1201。”
其实跳远对秦笛来说更有把握,尤其昨天意外斩获了他才练过几次的三级跳的冠军,激动得晕头转向,居然一个猛子扎进了祁松言怀里,好在大家都兴奋得只差没当场蹦迪,没人注意到他耳尖上的红,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能觉察那几秒之间的异样。
跳远的裁判是张主任,戴着十分浮夸的墨镜,端坐阵口,身后站着计分员。祁松言走过去就看到也来陪赛的童晨星蹲在张主任脚边,他也沉默地挨着童晨星蹲下了。秦笛在不远处热身,他俩猫在偷来的阴凉里徒手在地上比比划划地算分。
“秦笛这个第一个再拿回去,你们班团体就能有排名了。”
“嗯,最后冲个接力,就算完成任务。”
童晨星把自己脚下可怜的数字抹掉,盯着秦笛眼红得不行。“你命好啊,刚上任,就打下这江山。”
祁松言也望向原地跳跃的秦笛,微笑道:“主要是孩子争气。”
孩子果然很争气,第一轮就跳出了暂排第一的成绩。蹲着的两人鼓掌震天响,秦笛抿住飞起的嘴角,小小挑了下眉。
没想到第二跳出了意外。
负责跳后平沙的学弟在秦笛准备的档口,用脚踩着推沙的那端,回头和计分员说话的功夫,脚下一松,握杆就倒向沙坑。但秦笛已然起跳,眼看握杆横在他落地的位置,刹那间根本没法调整,动作全部变形,闷哼一声,重重摔进沙里。
“怎么回事!?”童晨星劈头就一嗓子,祁松言已经两步跨过去扶起了秦笛,细沙松软,秦笛没什么外伤,但表情却十分痛苦。
“哪疼?”祁松言沉声问。
秦笛满身沙粒,狼狈地直起腰,却感觉整条右腿的筋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痛,紧紧蹙起眉,“可能是,扭到了…我缓一下。”
祁松言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架在怀里,出了沙坑才轻轻放在地上,单膝跪地帮他拍去沙尘。
张主任蹲下来问他:“怎么样,现在什么感觉?”
“没事儿,寸劲儿扭了一下,大腿里面那条筋有点疼。”秦笛捏了捏右腿,喉结剧烈地滑动。
“如果行走困难,咱们得去医院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跳远场地离十二班阵营很近,黎帅和几个班委也察觉不对都赶过来询问状况。秦笛被团团围住,沉默了片刻,咬牙撑着祁松言站起来,装作无碍地走了几步,回头对大家抱歉地笑笑:“真的没事儿,能走,也没那么疼了,休息一下就好。”众人看他走得还算利索,表情也不那么痛苦,都舒了一口气。只有祁松言明确地感知到抓着自己小臂的那只手,十几秒间就渗出了汗液。
秦笛站在原地,还没有离场的意思,祁松言托着他的双臂,对他说:“这场不能再比了。”
秦笛想反驳什么,可酸胀与钝痛不停从右腿内里向外扩张,连带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甘心,也许是本来拥有的就不多,因此他向来无法接受失去志在必得的东西。他总是果断放弃没有把握的向往,掐灭心里那点隐秘的觊觎。但如若有什么他自信可以取得,便会紧咬不放。
他抬头望进祁松言的眼睛,可这一次,他把情绪藏得更好。假如能从里面挑出些怜悯的痕迹,哪怕只有一点,秦笛便可以理直气壮地愤怒,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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