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给了他们思考的时间,等?他们再次看向他时,他说:“不过说来说去,这些都是我根据他们行为?的一种?猜想,我不能说我一定就对,但我信日桥,我信虚泽,我信末夭,我就信我的判断。”
“而?你们不同,你们可也以选择不赌,赌不赌的决定权在你们手里。”金羽说完这句,背着手来到门前的位置。
说来也巧,他站的位置正好离陈生一步之遥。
背着光的陈生默默地注视金羽,看着兄长坚毅的一面,听到身后的执凤问他:“若是赌,就是弃了自己,信任他们,为?了世人。可为?何要为?了世人?只因为?世人对我们的尊崇,因为?身上的称号?”
“不是。因为?我本是人。”
金羽的眼睛对向殿外的一草一木,他平静地说:“不管来了这里多?久,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个?活得长的人。我不在乎世人给与我的称呼,也不在意别人想不想我做这件事,我做事无需他人裹挟,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来问自己,这件事要不要做,想不想做,是做了这件事能够顺从本心,还是不做这件事心安理得。”
“最后我思考了很久,忽然想到了春英死去的那日。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世人一个?机会。世上可能有许多?不能归家的苏河,也有许多?愿意替亲人离去的春英,而?我想的浅,我只想让她们回来,想要面对选择时还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没有什么大爱大义,不懂什么大是大非,只觉得自己能做到什么,便做什么,至于你们——自由选择。而?不管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仍会记得,宁州的酒宴,位置不会少放一个?。”
金羽说到这里,陈生的心早已?被金羽的话?填满。他上了年纪,其实这些年很少有情绪变化,他本以为?上了年纪的人不会红了眼眶,不会再有什么触动,可当他看到金羽,听到金羽的声音和谅解,仍旧会觉得眼热喉痛,激动的有些喘不过气。
金羽说完这句,身后的人群沉默许久。
片刻之后,脾气暴躁的薄霜先骂了一句,随后元歌踹了一下桌子,执凤问金羽:“那酒呢?”
金羽并不意外的回过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檀鱼见他这样也笑了,问他:“既然宁州一直有酒宴,为?何今日没有酒杯?”
薄霜骂骂咧咧:“金羽这黑心肝的家伙漂亮话?一堆!实际上连杯酒都舍不出来!你看看人家虚泽,花钱如水流,好酒好菜一刻不停!要我说,两方阵营,还是选虚泽好,演戏也舒坦。”
岳水骂道:“你可闭嘴吧!虚泽那么强悍,金羽这边人不多?点怎么打?!”
执凤靠在檀鱼的身边,装作小声说话?:“谁说不是,只是我第一次听说,战前没有酒宴助兴!”
“就是,我现在手抖心怕,你最好在我反悔之前拿酒过来,我们好饮酒结盟。”
“仔细想想,我活的时间也够长了,身为?尊上的这一世完全?是捡到了!”
话?越说味道越不对。金羽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拍了拍手,门外的侍女闻声立刻端着酒杯入内,看似早有准备。
执凤见此笑道:“这心机深的,一早就吃定我们会答应,酒都备好了。”
此话?一出,周围笑声不断,檀鱼点了点酒杯,又说:“在多?预备三个?杯子,给那三人心思重秘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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