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桥心烦地合上?眼睛,声音冷了下来:“眼下形势危急,你有心思在这里不?懂装懂,我却没有心思去看。你若认可被困在这里,我也懒得去说,随你。”
手?上?的动作停下,见日桥真的怒了,虚泽收起杂乱的心思。他目光沉沉,抬起头本想与日桥说上一声,可抬头之后瞧见日桥如今的样子,嘴里的话忽然卡了壳。
日桥躺在地上,因被他又抱又拽,发?丝凌乱,脸上沾上了几块灰尘,活像是造了什么罪。
他为人高傲,此刻动弹不?得,眼底起了几分恼火哀怨,因无法转动身体,即便生?气也不?能离去。
而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睛被发丝遮挡,轻缓地勾勒出几分迷乱,贴在嘴唇上?的发?丝因为呼吸而微微移动,将可怜与强势堆积在欲望的色气上?,让人看了总觉得心痒难耐,即想要擦掉他脸上的灰尘,又想要他脱掉最后的傲气,让他变得更加凄惨。
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盯着像在遭受侮辱的日桥,视线在傲气的人不忿的神情上?停留,虚泽想到对方如今不?能动只能忍受侮辱的事,喉结忽然动了一下。
为所欲为一词忽然闯进脑海,心底有些不?能说的恶念涌了上?来。虚泽收起眼中的情绪,他掐着日桥脚心的手?改握住日桥的脚脖。
“我说……”
日桥撩起眼皮,对面保留着黑发?却有着白龙角的男人忽地压低了身子。男子一边扣住他的脚,一边压了过来,眉眼上似乎有危险与邪气停留。
一丝担忧涌上?心头,可还没给日桥张嘴的功夫,日桥先听虚泽一本正经地问:“你真的愿意让我碰?”
日桥刚才是愿意的,但打量现在的虚泽,日桥又不?愿意了。
薄霜和元歌意外落在了一处,因没找到出口两人只得坐在一角警惕四周。
过了一会儿,不?见人来,薄霜歪过头,拿出一张沾着血迹的名单,上?面的名字是他的门徒费尽心机给他招来的新门生。
薄霜耐心读了一遍,坐在原地回想了半天,觉得这个几月的时间其实不?算什么,这些跟随他的门徒是生是死他一点也不?在意。
元歌闭目养神,沉稳的坐了许久,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没好气的与身旁人说:“你哭什么?”
一脸凶恶,看上?去完全是暴躁恶人相的薄霜哭了半天。
他一边委委屈屈的哭,一边凶巴巴地喊:“谁哭了?老子才不?会哭!”
说完这句,这位“老子”背过身,肩膀一抽一抽,完全是伤心坏了。
心中无语,元歌不?理?薄霜,等?过了片刻,元歌又听薄霜感叹一声:“今日之前我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这点元歌深有体会。
元歌能懂薄霜的意思,也能懂薄霜的挫败感。此话一出,元歌也控制不住不好的情绪,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请帖,细细地看了起来。
薄霜这时正好转头,见他拿着请帖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
元歌沉默片刻才说:“给你们的请帖,我下个月要成亲了。”
“跟谁?”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薄霜立刻问了一句。
元歌说:“千机阁的阁主。”他说到这里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人卖命?”
一向不?说好话的薄霜难得说:“恭喜。”
“不?必了。”
“什么意思?”
“人被石头砸死了,请帖白写了。”元歌说完这句将手?中的请帖扔掉,先是闭上眼睛沉思片刻,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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