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蛋黄还关在家里,担心它饿着,就找了家开锁公司,把锁给换了。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溅在窗户上,汇起无数股细小的水流,把外面的景色遮得一干二净,风从缝隙挤进来,发出变了调的刺耳声音。
书房里开着灯,桌上铺了张写了一半的英语试卷,林时予摁亮手机,十点三十九分,还是没有收到消息提醒。
以往这时候陆以瑾会上来写作业,但他今天没来,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
蛋黄窝在他脚边睡得正香,林时予又看了眼时间,接着停住笔,翻了翻试卷。
很简单的一篇阅读题,他写了一个多小时。还剩下最后一道选择题,林时予低垂着眼眸,用笔盖封住笔,干脆不写了。
他小时候学过素描,天分还算不错,打落雕塑时看了几眼,还记得具体的样子,就抽了张白纸,决定把它画出来。
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完成了,林时予看着纸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子,再一次回想起陆以瑾当时的反应。
对陆以瑾来说,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他这么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她就是陆以瑾喜欢的人。
林时予挪了下椅子,起身时腰间不小心碰到扶手,疼得皱了下眉。
他出门下了层楼梯,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应。
陆以瑾不在,也许在,但是不想看到他。
风从楼道口涌入,吹得林时予的外套向后鼓起,鼻尖冻得通红。
他最后敲了敲门,提高了点声音:“陆以瑾,你在家吗?”
依旧没人回应。
陆以瑾不黏着林时予了,这几天林时予去学校的路上没遇见过他,从学校回来也是。林时予在陆以瑾门前等过几次,又总是等不到人,让他想当面道歉都找不到机会。
晚自习课间,林时予去了高一教学楼。
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几乎没人离开,人一多,就特别吵。林时予没进去,敲了下门,问:“陆以瑾在吗?我找一下陆以瑾。”
靠教室门口的第一排坐着个女生,正在和后桌闲聊,听到声音回头,对上他的脸,眼神一亮,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
林时予重复了一遍:“你好,我找一下陆以瑾。”
女生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扯着嗓子向里喊:“陆以瑾,有人找你!”
陆以瑾看向门口,对上林时予的视线。
陆以瑾没出来,林时予等了很久,直到上课铃响了,才从前门退开,准备回去上课。
陆以瑾从后门迈出一只脚,叫住他,眼睛满是倦意,一脸似醒未醒的样子,问他有什么事。
林时予捏着块碎片,递给他,说:“这是你上次落下的,我很抱歉,如果有全部的碎片,我可以找人帮你把它修补好。”
又拿出陆以瑾家的备用钥匙:“还有钥匙,这个也还给你。”
陆以瑾没接钥匙,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林时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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