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手里的许愿罐,钱女士见不得大儿子这样,中午用饭的时候就要求医院把这段时间的监控调给她看,可是监控里面也完全没有戚桀所描述的人。
护士们也没几个记得,她们每天接触的病人太多,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隐约记得曾经有人带着戚桀去小花园玩过,可也没人能确定那就是刀疤脸。
时间大抵是这个世上最不值钱又最昂贵的东西,它匆匆的便流逝过去,离开之前,没有人在意,当回过头来却又是无比的后悔,然而又无论多少金钱也买不回来。
当戚桀终于能够出院回去上学后,已经是大半年后。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又擅自消失的人。
可这个没有名字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连监控设备都没办法记录他的样子。
戚桀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是了,他应该是厌世了,然后幻想出了一个人,来开导自己,救自己出去。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这个许愿罐他听那男人说过,这就是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东西,证明着对方的的确确的存在过。
这个人简直是胆大妄为,又很温柔,是偶尔卖蠢又很让人心疼。
戚桀还记得,那人说过,那人是回来拯救两个人的,一个是他一个是自己。
天马行空的可爱谎言啊,什么来自未来,戚桀是不相信的,戚桀是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理智到变态的那种,他就算亲眼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也要分解一下那是由什么原理组成的。
可在那个男人身上,他的所有理论都无法使用。
戚桀想破了脑袋都没办法再找到这个人,他这才终于有点恐慌,像是有细微的鱼刺刺入了心脏,于是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刺痛,微小却不容忽视。
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念那段让他最轻松的日子,想念一个说未来是他媳妇儿的人。
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心情?
这是……
“哥,你这是相思了。”不是很熟悉的弟弟杜冥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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