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说了,我回去了。”
“这么快就又走了?”戚桀淡淡的问。
祁清越方才还感觉自己压制住了戚桀同学,不管是言语间的调戏还是眼神,都肯定会让戚桀同学脸红的,可是却自己闹了个笑话,当然是今天先回去,等明天忘记了自己今天的尴尬后再过来和戚桀同学互撩。
戚桀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紧了一下,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忽然说:“不送我回去吗?”
祁清越才不嘞,头也不回的对着摆手,说:“你太难伺候了,我明儿再来。”
戚桀不知为何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一天胸口开刀做手术的地方就一直很不舒服,可是祁清越来了,他便什么都暂且放下,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男人谈天说笑。
理智上,戚桀明白这个人不可能是来自未来的他老婆。
可感情上,戚桀却舍不得否定。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感觉被一个人的欢喜包裹在其中,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自己说什么,那人便记得什么,自己只要有一点儿低落,那人就瞬间冒出来,盯着那虽然有个刀疤却很柔和温柔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逗他笑。
那人眼里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满满都是自己。
他心脏鼓动的厉害,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被喜欢着。
浓烈的感情是比任何尔虞我诈都要让他心绪不宁的存在,而他呢?
戚桀只是觉得自己很讨厌那个男人离开自己头也不回的样子,明明这样喜欢他不是吗?是痴汉或者其他什么鬼都无所谓的,起码得回头看看他,这么干脆的就走,实在让人心情瞬间低到谷底。
要是祁清越知道他的戚桀同学如今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定要吐槽了:
怎么地?还要上演十八里相送还是咋地?不想要我走就直说啊,害羞什么?
戚桀目送某人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到病房。
他从前很少思考感情方面的问题,现在却一见那个连名字都不告诉自己的男人就像是见到了太阳,内心的阴暗潮湿瞬间消失,长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来。
那些花自是没有名字的,上面却滴答着无数的晨露,沉甸甸的挂在花瓣上,挤入花蕊中,滑过枝干和叶子,无孔不入。
“真是……我想什么呢。”坐在夜幕中的少年只有轮椅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则依旧藏在黑暗里,像是刚被人拖出去,却又自己缩了回去的怪物,忽而又冷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他仰头,看见星星也没有之前好看了,不明白方才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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