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其他几个大妈又是一阵叹气,感叹这个祁清越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完了,可怜又可惜,但她们并不同情,甚至觉得那是祁清越自找的。
她们还在继续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道口出来。
房东阿姨第一个看见,眼尖的不行,立马咳嗽了一声,喊道:“小祁,今天你没上班啊?”
这是每天热情的过分的的问候,每天每天每天都有,然后是日常炫耀自家的儿子。
可是今天那个总是低着头走路的男人听到喊声后就一步步走了过来,他站在背光的方向,黑发被阳光眷顾着镀上一层白金色,说:“阿姨们好,又在聊天呢?我今天请假了,想去剪一剪头发。”
阿姨们全部仰头看着男人,一个个瞪着大眼睛说不出话来,直到男人微笑着离开了,都回不过神来的愣在那里。
“等一下,刚才那个是……祁清越?”
有人打破了沉寂。
房东阿姨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摇头说:“奇怪,我怎么感觉他摘下眼镜后像是换了一个人。”
众人纷纷点头,借由这个话题又开始了一轮的八卦。
而男人走出了小区,在路口就上了公交车,径直坐到了最后一排,位置本来是没有的,可是却偏偏有人愣了一秒,瞬间起来了三个大小伙子对他说:“这边有空位。”
男人看向离他最近的青年,青年却是脸颊微红的笑着解释道:“我马上就下车了。”
男人点点头,道谢说:“那就谢谢了。”
被道谢的青年笔直的站在男人身边,视线恍惚,有种想要触碰却又觉得自己产生这样想法特别肮脏污浊的念头。
青年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并完全没有纠结的接受了。
当接受了自己突然变了性取向这个设定后,青年咽了咽口水,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开始不受控制的嗅起了了男人身上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香气,或许,是洗发水的味道吧,可是却好似紫色的藤蔓,缠缠绕绕扰乱这个空间该有的平静。
男人很安静,他细长的手指放在窗边,将窗户上的雾气用指尖的温度化开,写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文字,画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图画,那指甲修建的整整齐齐,圆润而透着肉粉,又好似没有骨头,就这么一掐,能断成粉末。
后来陆续上车的人都很奇怪,奇怪这个公交车怎么就这么安静?
可是过不了多久,他们顺着其他人若有若无朝后瞟的视线看去,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人偷偷拿出手机,但立马又被身边的人制止,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魔怔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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