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自己这个月都紧紧巴巴的,凭什么还要给一个完全不接受自己的家庭那些重要的东西?
祁清越他弟弟没多说什么,似乎在打游戏还是怎么着,用命令的口吻说:“别让我打第二个电话啊,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白眼狼,我会好好在爸妈面前说你好话的,你只要好好打钱就行知道吗?”
——知道个屁!
“对了,我上次才说了你几句好话,老爸就说他虽然丢不起这人,但是也不能让你在外头和男的鬼混,给你找了个相亲的对象,下周末回来一趟别忘记了啊。”
“祁清越,别不说话啊,我知道你在听。话说你这么丑有老,大概屁股也被玩烂了,没什么人愿意和你在一起,也该回来好好认个错孝敬孝敬爸妈,爸给你找个相亲对象这就是变相的等你回来认个错知道吗?”
那边顿了顿,传来好一阵窃窃私语,祁清越确定自己听见了憋笑的声音。
“说完了?”祁清越道,“说完我就挂了。”
“说完了,我都是为你好,别忘记打钱啊。”弟弟话音一落就直接挂断电话,好像多和祁清越说一秒钟的话都不耐烦。
祁清越这才骂道:“我要是再打钱过去我就是傻逼!不对,我本来就是。”他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满脑子都是刚才弟弟说他又老又丑还没人要的话,这是他的心病,每戳必种,他不甘心的将视线看向许愿罐,拿起硬币就要塞进去。
他一边动作一边说:“好吧,就一个也好,我想要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还是花花草草小动物都惊艳的盛世美颜!就这一个,一个也好!”他最后一个字伴随着硬币掉入许愿罐里的清脆声响。
‘叮’的一声,连回声都没有。
“……”他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许愿罐依旧没有给他反应,他又用手机的反光看自己有没有变化,结果眼睛还是那个无神的大眼睛,鼻子还是那个有痘印的鼻子,嘴巴还是那个因为熬夜乌紫色的唇,憔悴又显老。
他叹了口气,把许愿罐丢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就进了厕所,洗漱睡觉。
第二天。
祁清越打着哈欠起来,摸到了床边的眼镜,一边走去卫生间,一边用衣角擦镜片,在准备戴到眼镜上时,他正巧清晰的看见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
——等等,应该是他自己吧?
他:“啊啊啊啊啊????!!!!”<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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