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落下,袁灼戴好温瑾给他买得护掌,迈步走去场地中心。
老赵叼着烟斗靠海边的石墩子上,夹着雪花的海风呼啸而起,将地面上薄薄的落雪吹向半空。
纷飞的衣角接住落雪,划开了寂静紧张的空气,温瑾穿了一件收腰长款的黑色风衣,湖蓝色的衬衫同冬日里的海面格外相称,他穿过一分为二的人群,缓步走去老赵身边,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黑色的皮筋是袁灼给他买的,上面还粘着一个作为装饰的塑料小骨头。
“三爷,这俩崽子到齐了,咱们开始?”
老赵放下烟斗站直了身子,笑眯眯的给温瑾腾出地方,让温瑾站到最佳观赏位。
一个是徐家二当家,一个是新晋的三爷心尖肉,也只有老赵这种给徐云升冲过奶粉的老人才敢用这么戏谑的称呼。
“好。”
温瑾点了点头,面上没有太多表情,鼓鼓囊囊的风衣兜里装着给袁灼买的烤番薯,他来时路上刚好看见道边有卖的。
香甜扑鼻的气味很难让人忽略,潇洒清冷的徐云升配上黑黢黢的烤番薯,老赵一嘬牙花子,想起了自己被取消酒水的特供,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突然有了那么点家养白菜被猪拱的辛酸。
于是他揉了揉鼻尖,冒着被扣光退休金的风险一把搂过了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徒弟。
“——小石头,上,揍他,打赢了师父给你烤红薯吃!”
27
作为A城武力值的金字塔尖,即便没有烤红薯吃,刑岩也不会输。
确切来说,温瑾兜里的烤红薯还没放凉,他就把袁灼撂在了地上。
刑岩是徐老爷子按照接班人的标准培养的,温瑾小时候清瘦文静,脾气不温不火,看不出日后的狠劲,老爷子心疼儿子,不打算施加太多压力,便把期望都压在了刑岩身上。
刑岩争气,他分化的早,体质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色,他十四岁出师进堂口,从混街头的马仔一步步往上爬,从未出过纰漏。
温瑾割腺体的第二年,老爷子肺部病灶恶化,癌症后期手术介入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老爷子自己不想再遭罪,他们也就没劝,等到冬日岁尾,过完年节,老爷子在睡梦中去世,他们两个处理完后事,便正式接过了徐家的所有生意。
徐家家底厚实遭人眼热,最初那几年,温瑾年岁太小压不住场子,直到带着刑岩连干了几场恶仗才把徐三爷的名号从落实叫响。
说不清是谁支撑着谁往前走,他们两个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温瑾在明面上运筹帷幄,刑岩在背地里干脏活累活,只不过刑岩骨子里做人低调,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徐家的恶名大多背在徐云升身上,只有堂口里那些真正跟着做事的兄弟才知道徐家还有这么个人。
——高大沉稳的男性Alpha,徐三爷的青梅竹马,从不让人知晓的心腹。
刑岩同温瑾的关系很难让人不想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徐家人都是默认他们早已在一起的。
直到某年年会,关越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温瑾吃瘪,故意给刑岩介绍了几个正经人家的小Omega,个个条正盘顺年轻漂亮,结果温瑾不仅毫无反应,反倒还主动提出要给刑岩备点药,以免刑岩心有余而力不足。
——关于明明各方面能力都在Alpha金字塔塔尖却总被质疑不行这件事,刑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天生就是稳重慢热的性子,他对徐老爷子是知恩图报,对老赵是师徒恩情,对徐云升是兄弟义气,这三段情谊是他用了小半辈子养起来的,除此之外,这世上唯一一种能让他一见钟情情根深种的事物,只有他那一车库的哈雷摩托。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