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问余泞什么意思,关着他做什么,什么时候放他走……
直到大概十多天后,一脸被滋润过头的余乐进来看望了他。
余乐看起来已经忘记了他,他平静地道了声恭喜。
原缪是幸运的。
余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许洇没什么情绪波动,他心口刻下名字的痕迹依然清晰,一笔一划都有迹可循。
这些年里,心脏处的绵绵疼意对他来说比一日三餐还要熟悉。
他突然想结束这一切了。
好吧,也不是突然想。
只是时机正好。
没多久,余泞便坐着轮椅进来,在床边站起身时险些摔倒,许洇心口蓦得一跳,本能地伸手扶住余泞,手上抓得很用力。
两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没有动弹,许洇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他人皮肤的温度了,大多时候,他都戴着手套。
他听见余泞说:“阿洇,我没有忘记你。”
“我一直都记得你。”
“……”
那又怎么样呢?
许洇没有任何表示,他松开余泞,听见余泞亲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心口有为余泞说没有忘记他而心悸,但他刻意忽略了,或者说习惯性地忽略着,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三天后离开。”
余泞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反问了一句:“三天后?”
他嗯了一声,转而移开目光。
余泞没有同意他离开的说法,只是语气不复温和:“你好好休息。”
许洇三天后才知道原缪抛下他带着余乐率先回到第一星系的消息,还是原缪主动发来的消息。
收到这条消息时,余泞就在身边,许洇神色没什么波动,余泞也没打算瞒他多久。
“你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想去。”
今天的余泞没有再做轮椅,走起路来和平常人一般无二,没什么大问题。
许洇不知道余泞想做什么,随口应了一声好。
这般僵持了一周,余泞每天都来,但两人说过的话俩掌都能数的过来。
不是许洇故意这样,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看,把他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
他们如今也不比陌生人熟悉多少,一言一行都带着生疏。
他们无话可说。
几十年的岁月里,他们也只相伴了短短几个月而已,面对四十多年这道巨大的鸿沟,要怎么跨过去呢。
余泞再一次踏入了卧室,他当着许洇的面脱下衣服,满身疲惫地进了浴室。
许洇看见了手臂上的血,在他洗完澡出来后,手臂上的伤口依然醒目。
“你怎么了?”
似乎没想到许洇会开口询问,余泞顿了两秒:“今天我去了总都星球,被你之前想要交易的那个江赐算计了。”
许洇没问他下总都做什么:“你应该包扎一下。”
“……不需要。”
许洇没再说什么,只是心脏疼得更厉害了些。
余泞穿好睡衣,将纽扣系到第三颗,衣领松松垮垮地荡着,露出他精练的胸膛。
“我今晚睡这里。”
他说:“这是你的卧室。”
余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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