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文太子、废太孙父子二人在天子的刻意引领下,声名传扬多年,士庶之人,多闻其名。
与此相对,如秦王、晋王、赵王这等年长皇子,本就与懿文太子年龄相近,天子在培养这些儿子的同时,也很注意,不会轻易让其收拢文人之心。
这就导致了新太子在文人群体间的存在感实在是不高。
再有之前的迁都之议,文人之中占据很大话语权的南人,很难对这位主要根基在北地的藩王有好感。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祁元询与宣武帝,出门随便闲逛一下,便能听到议论的人口出不逊直言的原因。
可是现在,在开了恩科之后,新太子在士人群体里的好感度,陡然上升。
这一回的恩科,自院试开始,乡试、会试,都会举行。
经由本年之后的院试、乡试,便会诞生出一批的秀才、举人——因前头的科举已中举了一批人,这一回,年龄恰好达标,上一科有所不足的人,被录取的概率也会大得多——再加上之后的会试,鲤鱼跃龙门的机遇近在眼前。
参加科举的读书人,都是希望能够中举的。
便是学识不足,临场发挥得好,恰好碰上学过的类似考题的,也未必不能得中。
是以每个人都觉得,只要机会足够,自己便有希望。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但是架不住这么想的人多。
所以对于每个有心参加科举的读书人来说,多一次机会,当然是件好事。
作为开恩科由头的新晋皇太子得到的好处很多,但是皇太子的嫡长子、原赵王世子祁元询,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或许说,作为恩科这一说法的提倡者,记住他的人比感念的皇太子的人还多不少。
祁元询大出风头——这或许也是天子故意为之,否则的话,天子在下旨之前采纳了何人的意见,他人根本不会知晓——而太子也不差。
无可否认,在得到天子的属意的过程中,太子多有仰赖光幕预言的助力,秦、晋二王的主动退让与祁元询在天子心中的地位提高,都对他有很大帮助。
可是,太子本身就是未来的一代雄主,若说他是个事事仰赖他人的庸人,那简直是笑话。
受封后,太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两位兄长与懿文太子的长子、嫡子请加封。
不管天子允不允,这个态度他都要表。
而且从情理方面来说,天子不允许的可能性很低。
偏生这份奏章竟被天子留中不发了。
朝野物议纷纷,新太子又不是个不能容人的,天子又一向对子孙爱重,何以如此行事?
议了没两日,结果倒是出来了。
四月中,天子颁布新版《祖训录》,内中诸王、宗室待遇条款大幅度改革。
也不知是否是为了下次再度更改内中条款作预备,上次颁布《祖训录》时的永示子孙、万世不易等语此番皆未言说。
反倒是模糊地允许了子孙修订其中的个别条款,以便“世易时移”之时契合朝局时政。
更改后,诸王待遇未变,甚至还好了一些,但是封爵与承爵的要求,却与当初祁元询提出来的几条建议里相符。
如此一来,天子为何留中太子之前的奏章也就可以理解了。
祖训录未曾更改,他当时上疏,契合的是更改前的条例,祖训录变更后,那奏疏便显得不是很合适了。
太子闻弦歌而知雅意。
再度上疏的时候,他便以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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