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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州牧怒声道,“你们才来了不过片刻,哪里知道情况,就敢大放厥词?”

“他是孤的小仙师,”叶凡星在众京官簇拥中看着州牧,俊美面容没什么表情,“为了证明大人清白,何不打开城门。”

州牧脸色几变,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如何赈灾,下官们早有对策,殿下初来乍到不知内情,还望不要为难了。”

叶凡星没再说话,也不再指望岗哨楼上的绞盘铁索能拉开城门,抬手挥剑撕开大门一条细小缝隙,漆红木屑飞溅在他眼角划出细痕。剧烈声响引动城外难民围来,凄声号喊,照着夜色中团团明火,如同炼狱。

看着那道缝隙,州牧快步上前拉开围成一圈的京官,终于熬不住制止道:“殿下!殿下!下官有要情容禀!”

叶凡星转过脸,火光映出他容颜,眼角被木屑划过的地方流下细细血痕,风神秀彻,“就在这里说罢。”

许州牧无法,掀开官袍跪了下来,一众知府太守小吏也纷纷跪下来,城墙上看着的士兵们跟着跪下,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夜风晰晰,灯火摇曳。城门外的声响逐渐停了,仿佛已经麻木,不再寄望。

京官们看着这阵仗,年纪大的已经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下来。一个白须老臣声音有些抖,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何不肯开门?即使粮食少缺,朝廷下一波赈灾粮食和银款就要送来,不过晚我们几日工夫。许大人这样做,无异置旱情于不顾,置百姓于死路,待我等回朝,你不怕龙颜震怒吗?”

“他们,他们,”许州牧深吸了口气,又看向叶凡星,脸色阴沉无比,“殿下,可否单独容禀?”

“为何?”叶凡星随手擦掉眼下血痕,未曾收剑入鞘,仍旧靠着城门,月光如霜雪照他灯火边眉眼,“孤叫你就在这里说。”

不曾想少年太子如此难缠,许州牧已经面沉如水,看向身旁伍知府骂道:“听到了吗,你这竖子惹出的祸事,还不向殿下禀报?”

伍知府已经五十有余,这声“竖子”显然是在指桑骂槐暗指太子年轻气盛,一时把一众京官气得怒目而视。

叶凡星面色如常,看向伍知府。

夏海辞做了个从腰间摸出酒壶的动作,一面喝酒一面瞥了眼许州牧。许州牧突然惨叫了一声,原本就跪着,不由得伏身在地,惊惧道:“下官失仪。”

众人不知他又在耍什么把戏,分明无人碰到他,他却是一副痛极的样子捂着头。叶凡星若有所思,看向夏海辞,暗暗制止。

伍知府见这情况,已经心神不定,匆匆垂首,战战兢兢开口:“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因为之前旱情未能及时遏制,断水绝粮,城中数户饿死家中,正值夏日,下面小吏隐瞒不报,不正之气污浊,已是……已是生了时疫!”

“……城外那些人,正是染病百姓,小人等与他们家人商定,送出城外,待病愈后再接回来。”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伍知府已经是面无人色,深深伏身低下头,不敢自己接下这捅破天的重罪。

之前围着太子的京官们已经呆住,年轻没有定力的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几人下意识抵住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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