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子要了去。
??修灼物欲不重,捧着练溪川肉嘟嘟的脸颊安慰道:“能拿回猫尾和斩狱剑鞘便足够了,灵石和宝物,可待日后再寻。”
??“而且我们虽然没能将那藏宝库搬空,但也没给道天门留下一星半点。小秘境爆炸不是小事,恐怕连带道天门的驻地都被毁坏大半。猫尾和剑鞘全部丢失,天道和天壹之间也必然会产生间隙。”
??“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比我们难受得多。”
??想到道天门比自己惨得多,练溪川的心情立刻开阔了:“有道理!我们无本买卖在,怎么都不算输嘛~”
??他看向玉匣的目光亦是晶亮不少:“这应该是地干秘境的那条猫尾,真没想到会落在道天门手里。”
??“若不是误打误撞地碰上了,恐怕到时候还要一番好找。”
??说话间,练溪川随手打开了玉匣。在看见猫尾的刹那眼前,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那是一个漫长的梦境,脑海中不断冒出的零散画面被无形的丝线串联在一起,形成完整的记忆。在他第八次步入黄泉业火后,自骨髓翻涌而起的剧烈疼痛让急促地倒吸着凉气,发出濒死的嘶鸣。
??“啊!”伴随着难以克制的痛呼,练溪川猛然坐直身体,炙热的阳光温热他布满冷汗的面颊。
??“川川!”半跪的修灼慌乱地用衣袖擦着他淋淋的汗水,泛红的眼睛微微湿润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猫尾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被动了手脚?”
??运转灵力烘干湿透的衣衫,练溪川环住修灼的腰,嗓音有些低哑:“没事,我昏迷了多久?”
??修灼吞咽几下,不自觉攥紧的双手将衣袍的下巴都捏成了粉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打开玉匣之后,愣了下。紧接着忽然颤抖起来,汗如雨下,然后……”
??他后怕地闭了闭眼,嗫喏着嘴唇正要继续说下去。练溪川轻抚着他的后脑,将苍白了脸色的修灼按紧怀里:“我没事,吓到你了。”
??没料到练溪川动作的修灼缓缓瞪大了眼睛,他已经习惯了自家道侣撒娇、耍赖的模样,这会对方却如此强势、持重,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约莫两个呼吸的工夫,他才顺从地环住对方的腰身:“你刚才怎么了?”
??练溪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淡然道:“找回以前的记忆了。”
??“所以,是时候了。”被数万年记忆冲刷得有些沧桑的眸光望向远方:“也该分个胜负了。”
??修灼本来还纠结于该如何面对全新的练溪川,一听这话立时没心思琢磨了,眉间皱起几道悬针纹:“可你现在才融合初期,怎么和天道斗?”
??抬手捏了捏修灼皱起来的鼻子,练溪川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巧了不是,天道也是这样想的。”
??与此同时……
??魔佛秘境内,半身彻底化为晶莹血骨的阮红袖睁开眼睛,眺望着练溪川所在方向,背后血气翻滚:“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吗?”
??独孤秘境内,天壹的身侧响起无奈的叹息声,待他惊恐地以神识探查其来源时,那声音又道:“我就知道那家伙会出其不意,好在我早有准备。”
??北寰界,竹蜻蜓亲手剿灭世家最后一名主脉长老,高举手中长剑道:“从今日起,修真界再无世家、门派,以学院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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