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滨城安家立户的时间比季家还早,秦宁自小在滨城长大,最初他们见面时,也是滨城话交流,极少用普通话。
秦宁的滨城话说得很流畅,比他的还标准。
而现在,他听不懂。
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再仔细想,他这半年来的举止确实与从前很不一样,说话腔调更从容自信,温和又不失凛冽。
在处事方面,也有变化。
这中变化并不突兀,很自然地过度,从细枝末节改变,很难让人察觉,但如果认真深思,也并非无迹可寻。
季应闲一路上沉默了许多,他专注思考这个问题。
秦宁也没说话,冗杂的思绪回拢,他开始沉思怎样圆回刚才的话题,很显然季应闲在怀疑他。
一旦他是穿越者的身份被发现,最坏的结果,极可能被送去做科研。
两人各怀心事,直至走到湖心亭。
管理阿姨头也不抬道:“木牌和红飘带,各三十。”
季应闲爽快付钱,拿过双份木牌和红飘带,递给秦宁一份。
这次秦宁不再随意提问,他安静的阅读桃树旁的简介牌。
简介内容中有提到如何祈福,以及能祈福哪方面,仔细看,还挺齐全的,既能保平安,又能求爱情。
两人拿起笔,各自写着内容。
挂上去时,秦宁没有季应闲高,下排树枝又挂满了木牌钱袋。
季应闲摊手:“拿来,我来挂。”
秦宁“嗯”了声,递给他,季应闲把手抬高,挂至特别高的枝头。
季总仗着天黑,视物不清,不着痕迹地将两块木牌绑在一块儿,系红飘带时,非常顺手地打成死结。
两块木牌迎风撞击,轻轻发响。
季应闲放下手,眉梢扬起。
“挂好了。”
他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实际已被秦宁看穿。
秦宁:“……”
这人真的是幼稚鬼。
季应闲轻声一哼,正要说什么,后面游客就催促起来。
秦宁怕耽搁别人挂木牌,拉住季应闲站到旁边。
季应闲低敛眼眸,扫过秦宁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看上去劲瘦有力,非常漂亮。
这手捏上去,却如同糯米糍般绵软柔润。
季应闲因着那点小心思,故作不经意地反握秦宁的手,没来得及碰到,那手自然松开。
他没碰着。
季总心底有点空荡荡的。
秦宁说:“时间不早,回去了。”
季应闲顾忌秦宁身体,赞同道:“好,现在回去。”
去往停车场途中。
季应闲喊了秦宁一声。
秦宁转头,等他说后话。
季应闲摸了摸鼻子,神色不自然地问:“你在木牌写的是祈福,还是……”
他又轻咳两声,顿了几秒,补充道:“……还是祈求感情?”
秦宁很自然的回答,“祈福。”
季应闲不死心的追问,“就……就没有了?”
秦宁默然偏头看他,低声笑了,目光柔和地注视季应闲。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
这话叫季应闲说不出来,耳尖又红又烫,连带着脸颊温度也渐渐攀升。
他狼狈地迎上秦宁的视线,没有闪躲,硬气回视他。
季应闲抿直薄唇,张了张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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