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川也假装不知道,更没有吭声。
傅世康说了半天,说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也没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吭一声,心里不禁又有些窝火。
从小就他妈这个鬼样子,和他那个妈简直一模一样,完全让人摸不透。
他最是讨厌他的这个性子,看着他就跟看见还没死之前的前妻是的,莫名的窝火,还有丝丝缕缕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畏惧。
这也是他不喜欢亲近这个儿子的最大原因。
但此刻,即便心里再厌恶对方,一想到自己还没能摘脱出去的纠纷,他也只能捏着鼻子暂且压下这股气,继续一副慈父的模样温声道,“小北,还在听吗?”
傅北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示回应,听不出情绪。
傅世康忍了又忍,强压下满心被忽视的怒火,继续道,“你也别老对爸爸这么戒备,你想想这么多年来,爸爸对傅式集团怎么样?我自认为完全是鞠躬尽瘁,这些年要是没有我,傅式集团能发展得这么好?”
“现在正是集团的关键阶段,你听爸爸的话,就别跟着进来捣乱了,嗯?”
说着,他顿了顿,扫了一眼跟前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物品里的一张相框里的女人照片,低声道,“再说你也不希望充满你妈妈血汗才打拼下来的傅式集团,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倒闭了吧?”
话音刚落,傅世康成功的听到听筒那头的呼吸声明显重了许多,他得意的勾了勾唇,为自己一举击中对方的痛处而感到自得。
然而还不等他的笑意散开,听筒那边的少年便已经低沉开口道,“你没资格提我妈。”
“我原本还想着你要是求饶就放你一马,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
傅世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电话已经直接被挂断了。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傅世康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怒不可解再到愤恨,他抬手就将手机狠狠砸向了对面的墙壁,看着手机摔得稀碎掉到地上犹觉得不过瘾,抬手就挥落了跟前桌面上的东西,直至有玻璃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他这才稍稍找回些理智,看了一眼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那女人的相框,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傅北川的房间中。
他稍稍移开眼,没敢与照片里的那个女人对视。
转而又想起他那不省心的儿子那个性子,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不但撬锁翻了他房间的东西,还把他妈妈的相框给摔碎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想起对方那双盯着自己毫无感情温度的黑色眸子,傅世康只觉得头疼欲裂。但还是耐着性子喊家里的佣人,打算让人再去照着重新买一个回来。
“怎么了?”上来的不是佣人,而是听见动静过来看看的杨珊。踏进屋看见满屋的狼藉,她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表情,只是走上前从身后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肢,柔声安抚道,“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小北又惹你不高兴了?”
这话看似在安抚,实则却又无形中给他上了次眼药。
果然,一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傅世康刚刚才平复下去一些的怒气瞬间又拔了起来,“别给我提他!逆子!我看他就是非要气死老子他才甘心!”
杨珊眼里划过一抹狠色,但嘴上却不轻不重的劝说道,“小北还小,你跟他置什么气。再说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气还能把他怎么着,最后还不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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