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安静地开车,街道上明灭的光影在他脸上跳动着。
跨年夜的街道非常热闹,通往江边的路已经有些堵了,在那里的广场会有烟花和倒数,许多人前往那里跨年。
时沛开车的时候很专注,前面的车走一会停一会,车后灯闪烁着,时沛丝毫没有不耐烦,跟着车流一点一点地往前挪。
街上的色彩变得十分缤纷,卖气球的,卖花的,卖彩灯的,到处是欢声笑语,和车内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
时沛和阿诺德都没有开口说话,以前阿诺德看到这么热闹的街,都免不了要好奇问几句,今天完全哑了。时沛也相当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比平时用力一些,就生怕阿诺德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开口奇袭,他很有可能一脚油门撞前面车屁股上。
阿诺德的长手先是忍不住捏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怕把衣服捏皱,连忙松开抚平。他把手伸进口袋里,侧着头看向窗外,感觉连面向时沛的这一面都热起来。
他的心脏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狂跳着,阿诺德疑心时沛已经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听到就听到吧,阿诺德心想。
他不要再躲藏,他要述说自己的每一分感情,他不要再寻找那个东西了,他要永远留在他身边。
前面的道路开始限制车辆进入,时沛找了个地方停车,两个人下车步行。外面挺冷,阿诺德穿得挺少,时沛总有一种要问他冷不冷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阿诺德不怕冷。
逐渐习惯了阿诺德新发型之后,时沛也觉得挺好看的,阿诺德其实有稍微成熟一些,比如他不再动不动就哭了,也不会因为和时沛分开太久而心神不定,大概就是从小学生升到初中生的程度吧。
新发型很适合稳重了一点的阿诺德。
两个人走了一阵,时沛还没吃晚饭,他站定在一个热狗摊前,问阿诺德“你吃吗?”
阿诺德竟然摇了摇头,示意时沛自己吃就好,时沛内心感叹,阿诺德竟然不吃路边摊了,这有些成熟过头了。
实际上阿诺德是太紧张了,根本没心思吃东西,他现在不是品尝美食的状态,何不给热狗多一些尊重,让它被真正想吃的人吃。他现在甚至还不敢牵时沛的手。
再等一等。阿诺德在心里安抚自己。
时沛只得买一个热狗,一边呼呼地吹一边吃,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两个人走到江边的广场,这里已聚了不少人,所幸还有位置。时沛和阿诺德站在依靠江边的围栏处,江风掠过水面而来,吹得时沛缩了缩脖子。
阿诺德牵住了他的手,时沛望向了他。
人越来越多了,大家玩0点会有倒数灯光秀的塔下涌去,江边反而清静不少。阿诺德温暖的手指牵住他的,时沛心虚地缩了回来。
他观察着阿诺德的表情,阿诺德一点也不恼,任由时沛抽走了手,他仍然温顺地注视着时沛,眼神像一只非常信任他的小动物。
放在以前,如果时沛有类似远离,拒绝的举动,阿诺德就要伤心,然后追问为什么。
而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似乎有了底气,他胸有成竹。
“时先生,你想要对我说什么?”在熙熙攘攘的人声中,阿诺德开口问道。
阿诺德的飞速变化让时沛有些懵了,他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时沛只能逃开他的眼神,转而去看灯火之下波光粼粼的江水,他艰涩地开口
“阿诺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
即使时沛不看他,阿诺德还是凝望着他的侧脸,他轻声道“是指你亲了我这件事吗?”
真奇怪,阿诺德明明很小声,在一片闹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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