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比阿诺德还软。
阿诺德头顶冒烟,触手乱颤。时沛摁住他触手的那分力气和萨菲洛特把收了爪子的小掌搭在他身上差不多,阿诺德却抽也抽不去来,只能静立在床前,慢慢变粉。
阿诺德时常想,这就是我要带回去的东西吗。
那些这段时间时常萦绕着他的,让他一不注意就会在时先生面前丢脸的,他完全摸不透的,非常轻盈且缥缈的东西。
他感觉他完全没有办法参透,因为他时常因为胆怯而羞于触碰它。但是只要时沛一笑,这些东西就无风而动,翩翩跹跹,自来寻他。
阿诺德感觉害羞极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辈,他们也带回来的了类似的东西,那与阿诺德所遇见的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探寻这其中的差别,正是阿诺德最不擅长的。
他是他们同族里最容易害羞的家伙,阿诺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推选出来担此重任,他们对阿诺德的评价是“一个充满幻想、傻里傻气的家伙”。
他们指望这样的阿诺德能给他们带回去什么?阿诺德此时此刻像个木头一样,被一个人类按住了一小截触手,一动也不敢动。
时沛睡到临近晌午才爬起来,看到粉粉的阿诺德呆呆地站在床边。时沛没什么反应,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一边把手从底下伸进宽松的睡衣毫无意义地摸了摸自己的锁骨,一边睡眼惺忪地喊了一声“阿诺德……你在干啥?”
阿诺德如梦初醒,看着完全松懈的时沛,结结巴巴道“等、等你起床。”
时沛睡饱了起床就很快,他一边小声抱怨“好冷”一边穿上棉拖去洗手间,过了一会儿,一边刷牙一边靠在门框上,道
“冬天就别喊我了,太冷了,楼塌了我都起不来。”
阿诺德大为紧张“楼塌了我会、我会先救你出去的。”
时沛笑了一下,最近他这样笑的时候有点多,时沛感觉有点危险。他洗漱完,阿诺德已经开始把午饭摆上桌。时沛百无聊赖地上了体重秤——被阿诺德喂了这么久,竟然一斤没多。
阿诺德也看到了,他大受打击,时沛挠了挠头,他从小被姥姥带着,挑食,不爱吃饭,大了之后也没改回来这毛病。这体重秤还是他妈留在这的,他人瘦,对体重多少没什么概念,只要不影响健康就好。
阿诺德看着时沛伶伶仃仃地坐到餐桌前,抬手夹菜时袖管空荡荡的。吃肉的时候挑瘦减肥,皱着眉把肥肉拨到一边,偷偷吐掉青椒,连胡萝卜也不吃!
时沛吃了小半碗饭才察觉出不对劲,阿诺德正坐在餐桌对面目光炯炯地看他,那眼神不似平时那般柔顺,而是带着痛心和批判。
阿诺德平时不需要吃放,顶多做饭的时候尝下味——时沛不确定他是否有味蕾这种东西,不过每回他做的饭都咸淡适中,时沛特别喜欢。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把青椒挑出来,放到一边。
“时先生……”阿诺德终于没忍住,开口道。
时沛啊了一下,阿诺德“你不喜欢吃青椒吗?”
时沛毫不在意“还成吧,不算喜欢也不算不喜欢。”说着又挑出来一个。
“您……这根本就是不喜欢。”阿诺德严肃道“电视上说只有小朋友才不喜欢吃青椒。”
时沛把不吃的青椒堆成一小堆,没皮没脸道“那我就是小朋友吧。”
阿诺德又担心起来“你对青椒过敏吗?”
时沛眼神放空地思考了一会儿,阿诺德意识到了严重性,然而时沛哂然一笑“不过敏,我对吃的没有过敏。”
一个心思细腻的厨娘总是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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