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在乎王子胜的态度,手再次逼近着挥了下的顾东来脸上没什么情绪,可从王子胜的角度来看,他的眼神却漆黑地有点冷,像是手指随便一动就能把自己和这整个屋子都给一下子摧毁掉一样。
到底只是个寻常人的王子胜狼狈一倒摔在地上。
外头的王栩对此吓得喊了声‘爸,舅,出什么事了’,所以发难的顾东来却也没继续下去,反倒让这些桌椅都停了。
可这一大团紫光包围下的突然袭击来的太骇人了,正常摆设的桌椅碎裂成一块块,在半空旋转,又合为一块,这若不是人的幻觉,就是妖邪在作祟了。
好在,下一秒,防盗门自己从里面朝外开了。门外站着的王栩不清楚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但等顾东来先一步走出来又越过王栩下楼,当少年再进了屋,就看到他爸捂着自己的额头怒声说道。
“你给我以后都离他远点,最近都不要跟他见面!”
“啊?可那是我舅——”王栩说。
“我说过了,他不是你舅舅!他都害死你妈妈了你听不懂么!这些什么和尚出家人根本没有一个是好人!”
突然暴躁大吼一声,已是个疲惫的中年男子的王子胜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指着自己的儿子满心恼火地道,
“听好,顾东来是顾东来!你是你!你跟他永远不要扯上任何关系,就算有一天,你穷死饿死在街头,你也绝不允许承认那种人是你舅舅!”
因为闹了这么一出,加上这到底是单元房旁边还有邻居,所以二人这场对话注定不欢而散。
短时间内,王子胜估计是不会允许王栩和顾东来再私下见面了,所以趁着下楼,王栩只得最后送送顾东来。见状,专门靠着楼道口的顾东来看到他下来,也能猜到自己妹夫说了什么了。
“真不要和我走?”
顾东来问王栩。
“嗯,我,我还是想做一个普通人先好好读书,而且我真的不能要您的钱,我爸从小就说,让我自己读书兼职,自食其力挣钱,绝对绝对不能随随便便,不劳而获地要你的钱。”
这对话,好像是个死循环,要不怎么说是父子俩,抱着手抵着墙的顾东来眯眯眼睛不说话,对此不置可否,想想却也来了这么句。
“王栩,你觉得你爸说的有道理么。”
“什么?”
“唯除不善,除不至诚,生少疑心者,必不果遂也,唯除一事,于咒生疑者,乃至小罪轻业,亦不得灭,何况重罪。”
“做人太累了,不折断尘缘,不超脱因果,就永远不能迎来真正地皈依和解脱,你早晚会明白这一点。”
这话,顾东来说的不明不白的,但王栩听得愣愣的却也不好回答什么。
只是,王栩看着他却又想到了什么。明明都这么多年,他舅却一直独来独往的,按照顾东来自己对王栩的说法是,他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所以不想结婚生孩子,有他一个外甥就行了。
但另有一个缘故,就是王栩知道,顾东来其实是一个非常虔诚却也风格很独特放肆的佛教徒。他就像手上带的那串翠金和蓝黑杂糅着一簇孔雀绿的佛珠,在光下犹如一只美丽而冰冷的眼睛,每次王栩见他,他都从不离身。
“看什么?”
“舅,那个佛珠,在发光。”
“这不是佛珠。”
“是舍利。”
舍利。又是一个他舅舅才懂的新词。
王栩想。可这世上,信佛的人很多,顾东来这样谁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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