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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思远无语地低声嘀咕,“都不跟我说声谢谢再见,啧,真的很眼熟啊,到底在哪儿见过?”

江重的脚伤不算很严重,校医院的医生熟练地检查后告知他们只是轻微的韧带及软组织拉伤,导致局部肿胀,只是看上去吓人而已。

席钦松了口气,事无巨细地问过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开了一堆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

回寝室后,席钦本想给江重上药,但江重死活不肯再麻烦他,席钦只得放弃,把江重安顿好之后自个儿回出租屋去拿东西。

再次回来的时候江重正在打电话,受伤的那只脚伸出去搭在书桌上,从侧面看,修长笔直的腿型一览无遗。

“没事,不严重。”见席钦推门进来,江重转头冲他一笑,嘴里继续说着,“就是短期内不能剧烈运动,趁现在还早,你重新找个舞伴吧。”

席钦听到“舞伴”两个字瞬间知道江重在给谁打电话,脸色微微一变。

江重没有意识到席钦的这一转变,自顾自地和舞伴说话。

舞伴名叫许珊珊,江重小时候和她在一个舞蹈室学跳舞,算是从小玩到大的,高中两人也上了同一所学校,还在元旦晚会、艺术节等活动中上台合作过几次。

大学后,许珊珊加入了学生会艺术部,此次准备校迎新晚会的节目,找舞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重。

挂了电话后,江重见席钦默不作声地收拾东西,主动介绍道:“许珊珊,我朋友。”

“……哦。”席钦回答。

江重:“你怎么了?”

席钦声线冷淡:“不怎么。”

“喂!”江重皱眉,“你又开始了!”

席钦没来得及开口,江重就一连串地开始控诉:“前两天就是这样,一开始明明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冷漠!我惹到你了吗?是的话你说出来我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啊,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为什么要对我甩脸色!”

最后总结道:“莫名其妙!”

席钦:“……”

“抱歉,”席钦想了半天,心里的情感无法宣之于口,只得道歉,“是我的问题。”

江重闷着头玩手机不说话。

“那个……”席钦清清嗓子,憋出来一句,“你饿了吗?”

江重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席钦:“我出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不说算了,”江重泄气道,“我点外卖。”

“我一会儿下去帮你拿上来。”席钦立马说。

江重彻底没脾气了。

江重脚上的伤第二天起来就好了大半,但席钦还是给他请了一天假。

除了前两次席钦对他莫名其妙的态度外,江重觉得席钦作为一个这学期才真正和他熟悉起来的室友,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脾气好,心细,会照顾人,他之前是怎么会觉得席钦“高冷”“不爱理人”的?

明明就很温柔体贴,江重如是想。

然而很快地,江重就决定收回这个形容,还是“高冷”和席钦更贴切一点。

这一天,江重下课后和席钦一起去吃饭,江重的脚刚好一些,他又不想走路的时候表现出“腿不好使”来,就走得慢吞吞的。

邓乐天和肖源等不及他,席钦自告奋勇留下来等江重后,两人就先去了食堂。

路上遇见了隔壁教学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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