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不喜欢出门散步,却很喜欢在家里游逛,但之前都没有心情和条件,所以这几天他走得很开心。
宋光霁已经在着手保镖的招募,缺少的设备也在研发中。
一切都越来越令人满意。
如果不是杜修永来约,杜白是很不想出门的。
这说明杜修永在他心中的分量,似乎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重要。
杜白听杜修永挂了电话,便转过头来问他:“哥,我们要去哪儿啊。”
“一个朋友新开的休闲山庄,还没正式营业,这两天只接待我们两位顾客。”杜修永收了手机,微笑着说:“宝宝很喜欢新家吗?”
杜修永向来表情寡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对着杜白时,总是带着笑。
温和、包容,令人安心的笑。
杜白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扬起嘴角,“喜欢,特别喜欢。”
小朋友式的话令杜修永也乐了,“那就好。”
“哥,我先睡一会儿。”
杜白刚搬到新家有些兴奋,作息乱了点,又走多了,现在便犯困。
他自然地把头靠在杜修永肩上,闭上了眼睛。
杜白迷迷糊糊地做梦。
梦里,他被一个警察从地窖里抱了出来,那个警察高大、沉稳,气质像杜修永一样可靠,杜白冰冷僵硬的身体刚刚暖和,那个短暂的拥抱就消失了。他被送回了杜宅,父母忙着处理丑闻,见了他,只疲惫地说“没事就好”,大哥摸摸他的头,让林姨带他去洗澡。
杜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他害怕的时候,找过父亲、找过哥哥们。
他哀求似的去牵他们的衣角,喊“爸爸”“大哥”,可他们都太忙了,或者只是不在意,就拍拍他,说“小白自己去玩好吗”,杜白没想着玩,他想说“你们谁来抱抱我啊”,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杜修永发现杜宝在默默流泪,心中一紧,轻轻把他摇醒,问怎么了。
杜白愣了会儿,忽而委屈地说:“梦见哥一点都不关心我。”
杜修永觉得杜宝对自己的确是非常依赖,又好笑又心疼,伸手替他擦了泪,说:“怎么会呢。”
又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梦中的悲伤被杜修永温暖的指腹擦去了,杜白茫然地问:“什么日子?”
“你的生日啊,宝宝。”杜修永无奈。
“啊。”杜白眨了下眼,“我忘了……”
杜宝的生日,杜白真不记得,他一个人生活久了,也基本是不过生日的。
“不关心你,怎么会特意带你出来庆生。”杜修永温柔地说,又故作伤心道:“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所以哥哥的生日也不记得,是不是。”
“哥,我错了。”杜白立刻乖乖道歉,“我以后一定记得。”
不过很快他又不好意思地小声问:“哥你生日是几号啊?”
杜修永笑着摇头,拉过杜白的手,在他手上写数字。
前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觉得这两兄弟感情是真好。
监控这头,听不到声音,只看画面的郁云深简直妒火焚身。
明知道这是杜宝他亲哥,但他就是忍受不了杜宝被别人碰,又是摸脸又是摸手的,杜宝还对杜修永笑得那么乖。
“杜、修、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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