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呆住,他知道自己极度怕黑,从十岁起,他就没再陷入完全的黑暗中。
他自己家装了几套电力系统,即使全世界都停电,他那儿也不会黑。
杜白脑中闪过了一些画面,他鼓不起勇气,还是摇头。
郁云深轻声问:“只要周围太黑,你是不是连动都不能动?”
杜白眨了下眼,乖乖点头。
“万一再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
郁云深声音很轻,杜白却听出了一丝狠戾,不禁缩了下手。
郁云深敛了心中暴涨的戾气,又问:“是不是也听不见声音?”
杜白想了想,摇头。
郁云深几不可查地皱眉,问他:“听见什么了?”
杜白目光失焦了一瞬,只是发抖。
郁云深连忙低头吻住了他,直把杜白亲的大脑想不了别的事后,才又去关灯。
杜白半是犹豫半是挣扎,屋里还剩两盏小灯时他撑不下去了,死死拽着郁云深。
窗帘开着,屋外一线弯月藏在云里。
连星星都黯淡着。
郁云深像是早有准备,花园、一楼的灯全是黑的。
卧室太大,那两盏小夜灯聊胜于无,杜白僵在原地,没了抬脚的力气。
郁云深看了几秒,或许是更长的时间。
他陡然地掰开了杜白的手指,后退两步,面容隐在朦胧的昏暗里。
杜白被不安与恐惧从头到脚裹住,气若游丝地叫郁云深的名字。
郁云深垂眼看他,说:“杜宝,自己走过来。”
杜白听不清,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还是执着地叫着郁云深。
郁云深被他喊得差点没忍住,他定了定神,提高声音叫了句“杜宝”。
这近乎喝止的声音令杜白一震,他终于听清了后半句。
杜白喘着气,往前挪了半步,只是半步,他便往前一栽,郁云深接住了他,脸上有些无奈,搂着人,低头找到了杜白的唇。杜白又尝到了浓烈的烟草味,他被亲得快不能呼吸,心跳却奇异地缓了下来。
郁云深感受到了杜白的变化,他亲亲杜白的脸,再次退开。
他们一直重复,一直接吻。
郁云深快把他这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了,就为了哄一个小孩儿别再怕黑。
杜白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要虚脱时,郁云深才去把灯重新打开,帮人洗澡洗漱,换了衣服,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回来搂着半昏的杜白,在一张床上睡了。
早上似乎是杜白先醒。
他是热醒的。屋里虽然开了恒温空调,但郁云深像抱玩偶一样长手长脚地圈着他,不热才怪。
过了几秒,杜白又觉得嘴唇刺痛。他想到昨晚连续不断的吻,后来都被郁云深亲麻了,脸上便是一红,一眨不眨的,迷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郁云深。
郁云深睡着时也带出点攻击性,但杜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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