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恐惧很坦诚。
他的天真很坦诚。
他的渴望也很坦诚。
看那三人说话越来越过分,郁云深开了口:“吵什么吵。”
很轻的一句话,却让三个人同时顿了一下,然后嘻嘻哈哈的退开了。
郁云深随手将烟按在射击台上,走过来,对杜白笑了一下,仿佛刚才的冷漠并不是真实的。
“想玩这个吗?”
杜白没那么疼了,但没有说话的力气,只垂着眼摇了摇头。
郁云深看着杜白毛茸茸的发顶,淡淡道:“那就出去打球吧。”
两人坐两辆球车到了球场。
高尔夫杜白会玩,但杜宝不会。
可郁云深没有问,也没有教,甚至没有敲定规则,杜白怎么打都无所谓,他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按照自己的节奏玩了半小时,然后接了个来电,听一阵后,对杜白做了个似乎是‘稍等’的手势,便坐上他的球车离开了球场。
杜白觉得郁云深好像一直在出神,又觉得郁云深根本不愿意带他玩,只是碍于杜修永的面子在应付了事。
球童问他要不要陪打,杜白说不用。
今天的太阳并不热烈,半小时后渐渐阴了起来。
杜白坐在球车里等郁云深。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飘下细雨。
冷空气从领口灌进胸腹,呆坐的杜白打了个寒颤。
坐在驾驶位的球童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要不要先回去?”
杜白拿出手机,点进最近通话,拇指悬停在屏幕上方足有四五秒,又移开,说:“再等等。”
球童递了件崭新的一次性雨衣过来,“那您披上这个吧,我看天气预报,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不知球童作了何种揣测,杜白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同情。
雨下大了。
阴雨天总是黑得快。
等待并不能使杜白焦灼,但天黑会。
他忍不住给杜修永打去电话。
杜修永过了很久才接,“杜宝?”
杜白浑身又热又冷,抖着唇问:“哥,郁云深和你在一起吗?”
那边一愣,说:“没有,怎么了?”
杜白犹豫着说了实话:“他喊我来球场玩,但是中途走了,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等他。”
“你怎么会和他去球场玩?”杜修永话里有难得的惊讶。
杜白怔住了,“不是你让他带我玩的吗?”
“我没有。”杜白听到杜修永深吸了口气,说:“你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
杜修永来得很快。
他撑着黑伞走下园车,几步跨到球车边上,皱着眉头看向杜白。
球车没有遮挡,座椅全湿了。杜白披着雨衣,坐在水里。
杜修永高大的身影给了杜白稀缺的安全感。
他眨了眨眼,轻轻叫了声“哥”。
“等了多久。”杜修永问。
杜白回答不出来。
球童在一旁忐忑地说:“大概三个小时吧。”
“谢谢。”
杜修永对球童点了点头,给杜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