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可以不用等我的,你先吃啊……”
傅风澜把书合上了:“没关系,我也不是很饿。”
两人把饭菜用微波炉热一热,到餐桌旁吃晚饭。
以往餐桌上是很热闹的。
荆玉爱玩爱闹,还有挑食的毛病,餐桌上往往鸡飞狗跳。
傅风澜想尽办法,就为了给荆玉喂进一勺青菜去。
荆玉对他的生活也有无穷的好奇和兴趣,喜欢缠着他问各种稀奇古怪的八卦。
像是剧组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导演骂人是不是很凶,演戏背不下来台词怎么办,剧组夫妻是不是真的很常见,等等等等。
今天却一反常态。
荆玉的手机响个不停,似乎屏幕对面的人在不停发消息过来。
荆玉只好左手打字回复消息,右手扒饭,眼睛时刻盯着屏幕,全身心围绕着手机对面的那个人转,忙死了。
傅风澜安静地吃了一会儿。
片刻后,像是忍不住,问他:“和朋友聊天?”
“不是,”荆玉指尖不停,“是给我上课的老师,功课有点难,作业又很多,我就想趁他休息前多问几条题目。”
傅风澜:“文化课?”
荆玉一愣,很快接道:“对,是文化课老师。因为艺考要考文化课嘛,我这方面一向很薄弱。”
见荆玉忙得分身乏术,傅风澜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饭碗里多夹了几筷烤乳鸽。
傅风澜吃完的时候,荆玉还没有吃完。
他没有催促他,而是把《忏悔录》翻开了,一边看一边耐心地等待。
看见有几道菜凉了,重新用微波炉热了热,放到荆玉手边容易够到的地方。
大约半小时后,荆玉放下筷子,泄光了气的气球一般,瘫倒在座椅靠背上。
荆玉:“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傅风澜放下书,微笑道:“什么题目这么难?”
荆玉含糊道:“几道文综题,我把概念弄混了,现在没事了,已经问清楚了。”
傅风澜:“我虽然已经毕业十年了,但是当初艺考也是第一名考进表演系的。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我未必不如你那位老师。”
荆玉:“啊……还是不用了,你要养伤,养好伤还要拍戏工作,我怎么能麻烦你。”
傅风澜:“你的事,不是麻烦。”
荆玉讪笑:“杀鸡焉用牛刀,你一个正经科班演员给我补课,太大材小用啦。”
傅风澜手指在桌上轻点:“说起来,圈子里有名的培训班我也知道不少,很多艺考老师曾经是我的同学或者同事。你的那位老师叫什么,哪个机构的?我可能认识。”
荆玉支支吾吾:“……不能吧?这个老师是我以前同学介绍给我的,从四川过来的,不是北京人,你应该不认识。”
傅风澜重复了一遍:“四川人?”
其实他想问的是:不是白种人?
荆玉笃定地说:“对,四川人。”
傅风澜的眉毛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这样啊……我知道了。”
荆玉怕他继续逼问,急急忙忙站起来:“今天好累好累,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去洗澡了哈!”
抓起手机,火烧屁股一般逃走了。
傅风澜注视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清晰地拧起眉毛来。
这天晚上,荆玉狠狠地吃了一番苦头。
不知道傅风澜这老混蛋是哪里吃错了药,明明吃晚饭的时候还和颜悦色的,一到床铺上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压着他翻来覆去地捣弄,前所未有地粗暴,他哑着嗓子哭也不停手。
荆玉骂:“滚……滚下去!”
傅风澜冷静地在他耳边答:“讨厌我,就把我踹下去。”
荆玉哪里下得去脚踹他。
且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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