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好像很喜欢戴发带,”他在裴屿明旁边坐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黑色发带,“这样好帅。”
裴屿明叼着吸管,看着球场的方向,随口说道:“头发挡着,打球不方便。”
那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留短发呢,阚颂宁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他现在没有立场劝裴屿明剪短头发,不管出于多正当的理由,都有种单方面想回到过去的嫌疑。
裴屿明三两口就把奶喝光了,因为注意力放在比赛上,还在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吸,发出呼噜呼噜的空响,阚颂宁捏住瓶身,往外抽了抽,示意裴屿明松开嘴,果不其然,吸管上端已经被咬得坑坑洼洼了。
“早知道多带几瓶了。”阚颂宁笑着说。
裴屿明也注意到了那根吸管的“惨状”,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别开脸,“不用……我又不爱喝奶。”
“真的吗?”阚颂宁见他耳朵都红了,忍不住想逗逗他,“那为什么有好几次,我早上醒来,都发现有只贪吃的小狗在偷奶吃呀?”
裴屿明还没想好理由反驳,比赛结束了,场上的队员纷纷向休息区走来,阚颂宁抬起头,刚好和季凡对视上,他觉得季凡的眼神似乎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对他笑了一下,便拎起包走远了一些。
阚颂宁一直确信季凡是有心撮合自己和裴屿明的,不然也不会一次两次地给他通风报信,因此对他很感激。
倒是有另一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那谁吗?”郑易乔抱着篮球,欠欠儿地吹了声口哨,故意拖长了声音叫了一句:“阚老师——好久不见啊。”
“听说你最近在追老幺?真有意思。当初骗我们老幺的手段挺高明的,怎么?打算再玩一遍?”
郑易乔想起来就来气,当时他知道了裴屿明被骗心骗身,想替他出气,就故意跟阚颂宁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结果让那傻小子听见了,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兄弟情谊跟他打架。
操,不会真以为老子对你前男友有兴趣吧?老子他妈是直男!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裴屿明,刚想骂他没出息,裴屿明噌的一下站起来,同时一把扯下发带,默默捏紧了拳头。
阚颂宁看情况不对,连忙拉住裴屿明,“宝宝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季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扯着郑易乔的球衣后领,把人拎回去教育了,准备好好教他怎么察言观色,以及建议他去选修“说话的艺术”这门课。
球队的其他人也多少知道点他们之间的事,听到动静,都朝这边看过来,裴屿明低着头不吭声,阚颂宁怕他难受,晃晃他的手,哄道:“宝宝,我们走吧。“
吃饭的时候,裴屿明也一直保持着低气压,闷头吃饭,不理会阚颂宁。
裴屿明右手手腕扭伤,只能用左手拿筷子,阚颂宁见他总夹不起来菜,又跑去拿了个勺子。然后看着他坐得端端正正,右手搭在桌子上,左手别扭地握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吃饭,像刚上幼儿班的小朋友,好想喂他吃饭。
他夹起自己盘子里的肉,递到裴屿明嘴边,“宝宝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筷子停在裴屿明嘴边,他却盯着阚颂宁的脸,表情严肃,仿佛在审视或者在怀疑什么,半晌,张开嘴咬住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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