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穿好裤子,圈住阚颂宁的手腕,带着他一起站在洗漱台边,挤了满手的洗手液,一脸认真地帮他洗手。
洗完手,裴屿明又凶不起来了,抱住阚颂宁,靠在他肩膀上,丧气得像只淋了雨的大狗狗,“我刚才是不是很丢人?”
阚颂宁失笑,捧着他的脸,亲了又亲,“怎么会,我的宝宝最可爱了。”
裴屿明被他哄着、抱着、亲着,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好奇怪,老婆昨晚不是很难过吗?怎么醒来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明昨晚还哭得很可怜来着,哄了好久才睡着的,难道是我在梦游?不会吧?
裴屿明困惑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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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洗漱完,也才七点多,对于假期来说,是有些早了。吃完早餐,阚颂宁打了个哈欠,又倒回床上,“宝宝,要起床吗?还是和我一起赖床?”
“不想起床,”裴屿明说,“我先给妈妈打个电话,然后再睡。”
阚颂宁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听裴屿明和妈妈打电话。和他想的一样,裴屿明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的孩子对待父母时惯有的骄纵和不耐烦,一直耐心地回应母亲的唠叨,保证今天一定早点回家吃饭,最后还软乎乎地撒娇:“妈妈我爱你。”
不吝于向父母表达爱的小孩,好难得,一定也是在满满当当的爱里长大的。
挂了电话,裴屿明也躺上床,那么大的个子,偏喜欢往阚颂宁身上贴,那股粘糊劲儿确实像只大狗狗,抱着阚颂宁亲,再三确认他的情绪后,终于问他:“老婆,你不难过了吗?”
“嗯,我都好了。”阚颂宁说。
“哦……”
裴屿明坐起来,头发支棱着,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在自责,大概是怪自己没有完成好照顾人的角色,也没来得及证明自己是合格的男朋友,阚颂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痊愈了,万一躲起来偷偷哭,他却没发现,想想就要生自己的气。
“宝宝,之前和你说过,我的老师生病了,病得很严重,还记得吗?”
裴屿明是有点印象,继续点头。
“他还是在住院,情况……不太乐观,所以我有点怕,” 阚颂宁说,“不过我想通了,老师一直和我说,人活这一辈子,遗憾总会有,但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到走的那一天,就不会觉得不甘心。”
见裴屿明接受了这个说法,阚颂宁松了口气,趁热打铁继续说:“所以宝宝,我昨天哭起来的丑样子,你都忘掉吧,好不好?”
“不好,”裴屿明想都不想就摇头,固执地说:“才不丑,明明一直都好看,我要全都记住。”
他喜欢阚颂宁,喜欢他漂亮好看,喜欢他乐观风趣,喜欢他总是对自己温柔纵容,喜欢和他做爱,也喜欢和他在人群中偷偷牵手,喜欢他的全部,包括脆弱的、不那么体面的样子。
即便是皱巴巴的玫瑰花瓣,也会被笨蛋骑士小心地捡起来揣进口袋,当做宝贝。
阚颂宁看着拱到自己胸口的毛茸茸脑袋,无奈又心软,“好吧,那就听宝宝的。”
裴屿明“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手臂撑在枕边,虚虚地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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