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都是南方城市。”
盛长青适当地开口:“我们学校是第一志愿吗?”
“嗯,”陈寒笑了笑,“我高考分数还是够的。”
“为什么首选了南城?”盛长青问他。
陈寒抬头看星空:“听说这儿没有冬天,学校也不错,就觉得没有更合适的了。”
他又想起来:“说到填志愿,毕业那年暑假,我在网上找了一家在九寨沟的民宿,半打工半旅游的,拎着行李就去了,当时在火车站是个女孩来接的我,”他说,“本来我一个人跑到别人地盘上,心底还有点打颤儿,结果那女孩比我还哆嗦,生怕我反手就把她拐了。”
听到这儿盛长青笑了。
“后来我们熟了,成了每天收拾客房的同伴,”陈寒说,“我在那儿呆了十七八天吧,准备走的时候,她跟着我走了。在大巴上我问她要去哪儿,她说不知道,可能走到哪儿算哪儿,就留一张回家的车票钱。”
他继续说:“她在九寨沟生活了快二十年了,读完初中以后就帮家里开民宿,每天打扫房间接待客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放下这些东西,她和我说现在她想了,想要为自己疯狂一把,即使最后结局不好,她也认了。”
盛长青没有点头,只为了这段话里的最后一句。
他们路过一栋教学楼,陈寒往上走了走,在教学楼的阶梯上站稳了不动。
教学楼前的老树茂密,月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他睫毛上铺了一小块银色的光亮。
“盛长青,我们在一起。”不等盛长青反应,陈寒笑了笑,嘴角有两个很浅很浅的梨涡,征求他的意见,“行吗?”
时间好像过去的很慢。
从盛长青看他,到他往后挪了半个脚步,星斗似乎都已经变换了位置。
他这时候才觉得忐忑,不太自然地问:“还需要我表白吗?”
“不用。”盛长青又重复一遍,“不用。”
盛长青试着靠近他,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轻轻抱住他,他的声音有些低,但是能感觉到喜悦:“还以为要等好久。”
陈寒站的高,下巴靠在他肩头:“那我走快一些,以后不让你等。”
时间不早,但考试周很多学生都是早出晚归,教学楼前三三两两走过几个人,盛长青只拥了他一会儿就松开,垂下手的时候碰到陈寒的手背。
“牵手可以吗?”盛长青问他。
陈寒伸手过去,抓了一下他的手,又拿回来:“下次没人的时候。”
盛长青唇角勾起,眼睛里掉进细碎的光。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半路他忽然又笑了。
陈寒用肩膀撞他:“你好烦啊,一直笑。”
“没办法,有点做不了表情管理。”盛长青笑着说。
陈寒也抿紧了唇,脸上噙笑,好半天才说:“早知道换个地方换个时间说这件事儿了,大马路上怪憋的。”
他们走的再慢也到宿舍楼下,周围环境明亮许多,陈寒终于能转过头看清楚盛长青。
“明天我考试。”他说。
盛长青的手在他后背推了推,让在后面上楼梯的同学先上去。
陈寒靠墙站,左右看一眼,又忍不住低声:“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好好和你说两句话啊。”
“不然咱俩再走出去?”盛长青问。
“算了,明天考试。”陈寒拔腿上楼,余光悄悄看自己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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