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泛起怜惜。
君儒山他们的原意,是拨开君飞夜眼前笼罩的迷雾,让他彻底看清自己枕边人,从根骨到命格都不适合他。谁料君飞夜并不如他们所料,他可心疼坏了凡人,那冥顽不灵的样子让君儒山更加来气。
但到底是自己儿子,还是老来得子的那种,越是强大的修者越难有子嗣,所以把师徒传承看得很重,而一旦有子嗣,那更是如珠似玉的存在。
待君飞夜走后。
君儒山怒气渐渐浇灭,一个元婴期的长老问他:“宗主,那上仙谱这件事?”宗门仙谱脉络清晰,是不容置疑的权威,一旦把云桑的名字列入仙羽宗的宗谱,那就等于承认对方的身份。
“……上吧,百年之后再抹去。”君儒山不情不愿道,他比谁都了解少年人的痴情,除非他能像民间那些反对的父母,打断儿子的腿、毁掉一身修骨也要强行拆散,否则只能答应下来,免得父子感情生出嫌隙。
一个百年,于修者不过一个闭关。
对一个凡人来说,却是一生的时间,也足够如花容颜凋谢,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叟。
他把云桑的名字记上仙谱,仙谱发出淡淡的蓝光,显示无法登记,一个仙羽宗无法登记的名字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是仙羽宗所不能容的人,亦或者……此人曾经就是本仙门的弟子。
但后者怎么可能呢!
……
日子平静如水流淌过,仙门首席君飞夜最近在练剑之外解锁了一个新爱好,炼丹。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一个剑修天才,不代表他就会炼丹,究竟是什么原因将对方领到了这条路上。
要知道一个丹修前期需要投入非常多时间精力甚至是灵石,不管是天赋多好的丹修初入此道,都不知道要炼坏多少份药材,爆炸出多少次丹炉,从那炼丹房内灰头土脸地出来,才能完美地炼出一次成功的丹药。
一个剑修居然中途转型,所有人都在看好戏。
就算君师兄是修真界公认的天才,也不可能世间所有东西都轻松容易的。
可令人吃惊的是,当所有人都围在宗门炼丹房外观看,君师兄穿着一双手套,像下厨一般打开丹炉,里面不是一炉的漆黑残渣。
而是一颗颗浑圆白润的丹药,淡淡的泛着光泽,炼丹房上空更是飘着小白云,这是丹炉结丹气象,相当令人震惊。
丹剑双修的天才,从此就成了君飞夜的代名词,据说连丹修驻扎的长生峰峰主都想豁出老脸,把君飞夜抢回来当真传弟子。
殊不知,君飞夜并不认天才这个词,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阿云教得好,是对方手把手教他练的丹药,连该放置多少份灵草、该如何把握火候,当丹炉真正炼出第一份丹药时,他将其小心翼翼放在瓷盘中,献给阿云时。
对方嘴角微微翘起,是那般的明媚耀眼,即使很快笑容就稍纵即逝,也足够君飞夜深深引入脑海。他突然明白了凡间史书上,那些为博佳人一笑就烽火戏诸侯的故事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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