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他们看来,云桑来自偏远农村,那里的教育资源落后,上不去学的孩子大把,更别提经受这种残酷模式的考验了,初次入校,成为牺牲品在所难免。
既然入了校,那就得随俗。
云桑本人表示无可无不可,他在位子坐下,慢条斯理地从书包里拿出崭新的课本、文具盒、草稿纸等东西。
他听了几节课,而他的同桌从第一节课开始,就一直蒙着校服外套在呼呼大睡,睡了好几节课,小小的鼾声一直没停过。
云桑从位置判断出,他这个同桌学习成绩应该挺差,于是在座位上毫无选择权。至于这课上睡觉到底是熬夜学习导致,还是自暴自弃的表现,就见仁见智了。
一连上了三节课,云桑就喝了口水,一直在座位上没挪动过,也不跟左右邻居打交道,课间休息不是趴着睡觉,就是在看书。
暗地里观察的人差点没沉住气,他们刚想放弃,就见到云桑终于有动静,他去了厕所。
他们松了口气,嬉笑着起身,来到云桑的课桌旁,看了看桌上摆放的文具。好家伙,一个文具盒都是国外登喜牌的,造型镶着银边,漂亮得跟高雅香烟盒似的,里面的尺子、橡皮擦和钢笔,也都是知名牌子货,价格不便宜。
尤其是这个牌子的白金钢笔,一直以来是很多大学或者高中生毕业时希望得到的礼物,结果这个土包子就跟炫富似的,文具盒里摆了好几支。
看来江听说得没错,付美瑕对这个接回来的小儿子很好,好到都忽略了别人的感受。都是家族里长大的人,众所周知,父母长辈疼爱这种东西,最患寡还不均,几个大少爷显然深有体会,当下心情就不爽了:这个土包子本来就是个种地的,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些,竟然还欺负人。
云桑虽然是个土包子,但他背后有江家,这几个哥俩本来还犹豫,冲动一上来,也不管不顾了。
他们也料定了,云桑性格沉默,一看就是不爱说话的软柿子,回家绝对不敢声张,更别提找付美瑕告状了。哪怕告状了,他们吃点小亏,但别人会怎么想,八成会认定江家这个流落在外才接回来的儿子,果然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父母撑腰,横竖云桑都蒙受损失。
江听注意到了这一旁的动静,焦急地站起来阻止,他瞪眼道:“强宇,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素来最爱慕他的一个公子哥拉住他,笑道:“哎没事的,我们就是逗逗他,跟他打个招呼,我们又不动手,能出什么事?”
“是啊,我们不动手!”见到几人争相表忠心,发誓不动手,似乎认定这几个人会有分寸,江听放心下来。
上课铃响,云桑随着人流回到教室。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群人早已回到位置坐好,表面上都在装模作样地做事,暗地里则默默欣赏着云桑的反应。
云桑一回来就愣了,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他的书包文具散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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