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铁楼梯上的人听到,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等他柺着回到教室,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另外一节生物课。郑溪南在座位上坐着,翘着脚看漫画,范星茶崴着进来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侯元晓倒是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扶他,听他说了情况之后蹲下身去摸肿得发烫的脚腕。
“哥哥,我没事。”范星茶抹抹眼角,“我不疼的。”
“没事个屁。我抱你去医务室。”
侯元晓刚把手搭上范星茶的肩膀,就被人捉住了手腕。
郑溪南嘴里刚塞进去一根荔枝味棒棒糖,左脸被顶出了一个包,红色棒棒被咬住,斜斜地露在外边。他眼皮都不抬一下,一言不发地将侯元晓和范星茶拉开距离,半蹲下身,单手搂过范星茶的腰,将其扛在自己的肩上,抬起来就往教室外走。
身后声音逐渐嘈杂,郑溪南也不管,只是被扛在自己肩上的小室友在出了教室之后,似乎才反应过来,开始小幅度地挣扎,郑溪南被他扭烦了,恶声恶气道:“再他妈动,直接给你扔下楼去。”
范星茶不动了,在郑溪南扛他下了楼后才小声说道:“你不会的。”
郑溪南哼了声,说:“刚才在楼上不说,现在下了楼,就敢说了?”
其实这个姿势又难受又难堪,范星茶觉得自己的肚子被郑溪南肩膀上的骨头顶穿了,脑袋也因为朝下充了血,耳边嗡嗡响,但范星茶还是接着顶嘴:“你就是不会。”
没有再理会肩上的小室友说了什么,郑溪南加快脚步往校医室方向走。校园过于宽阔,好处多,坏处并存。目的地在操场旁,操场又离教学楼远得很,走了五分钟只走了一半的距离,身旁的凤凰树掉了一地落叶,今天踩上去,碎裂的声音都比往常清脆不少。
范星茶有些无聊,就开始揪郑溪南黑色毛衣上的灰毛毛玩。东小北掉毛不是很厉害,但也足够染指所有的毛衣。范星茶早上起床时,也发现自己柜子里的毛衣多了许多可疑的毛发。
揪完了一边,他开始去揪另一边。郑溪南感受到他的动作,圈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些,脚步也更快了。
到了校医室,郑溪南准备将人扔到床上,就被校医拦住:“他屁股上怎么这么脏,拍一拍,别弄脏了床。”
范星茶听了,手就努力克服了引力往上够,却因为丢失了视野,一掌拍到了郑溪南头上。
郑溪南莫名挨了一巴掌,却也不能把人这么放床上。小室友的裤子全是灰,屁股上更是厚厚一层,就这么把人放上床,校医怕不是要唠叨个没完。
“对不起啊,我看不见后边。”范星茶拧着腰往后看,“不是故意打你的……”
一句“谅你也不敢”还没有说出口,校医拿了冰袋过来,见他们还站着,说:“还站着干什么?你给他拍一拍啊,还看不看了?”
“……”
郑溪南嘴里的棒棒糖早就融化了一半,口腔内壁粘着一层甜蜜蜜的果糖。他用舌头将它换到了另一边,这才勉强腾出手来,往范星茶的裤子上拍了几掌。略带着一丝记仇,他的手掌没有留情,一下一下地将灰尘拍去,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范星茶的屁股上。
于是事情有些变味,范星茶觉得自己正在被当作小孩子教训,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黑色毛衣里。
裤子上的灰拍得差不多了,郑溪南觉得出了气,就将人扔到床上,让校医来看。
校医看到范星茶的脚腕,上手按了按说:“怎么摔的,能成这样?”
肿得实在太大了,又红又烫,范星茶自己看着,觉着像是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红心番薯。
“我……为了追别人,就从高的地方跳下来,摔的。”他痛得紧咬嘴唇,“很严重吗?”
“你说呢?”校医又捏了一把,将冰袋敷了上去,“都肿成这样了,得疼死,幸好没伤到骨头,先冰敷着吧。”
本就红热肿痛,冰袋这么一下,范星茶痛得几乎弹起来,被郑溪南按住:“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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