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星是什么人?
正如陈叔所说,他心高气傲,不懂得讨好,更不会委曲求全。
他参加这样的聚会已经是放下了自己那点自尊,委曲求全地妥协,可现在这群人竟将他按在地上,用鞋底去踩那只在钢琴上优雅跳跃的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羞辱、折磨。
怒火几乎将昆布吞噬得一干二净。他疯了一般地冲上前去,一圈砸在李庆才的脸上,只见对方两行鼻血一下子就涌出了鼻腔,丑陋而滑稽。
那群打手哪能袖手旁观,纷纷冲上前想抓住昆布,奈何昆布就像被抽走了痛觉神经一样,无论挨了多重的拳脚,攻击的动作也不会有一点点停顿。
纵使李庆才人多势众,却毫不占上风,他在一片混乱中又被揍了好几下,呲哇一通乱叫,好不狼狈。
就在他们节节败退时,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从楼梯上从容不迫的走下来。他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昆布。
“阿布小心!”听到何启星的呼喊,昆布立即往前一扑,子弹擦着他的背打中了后方桌子上精心摆放的香槟塔,只听“砰”地一声脆响,玻璃杯瞬间崩裂开,碎玻璃渣和酒液炸得满地都是。
“啊!!”现场不少人惊叫出声,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
就在那人准备开第二枪是,一个带着绅士礼帽,穿着一身黑色长褂的男人按住了男人的手。
“赵副官,小孩子的事,大人掺和进去不是欺负人吗?”
“李叔叔...”何启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老板。
“爹,何启星用开水泼我!”
“你闭嘴!”李老板指着儿子怒喝道,“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罢,他将何启星带到酒店外,找了个隐蔽处,说:“刚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儿子不懂事。医院那里我联系了,马上派车送你过去。”
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请你们过来,其实是贾司令的意思。他就是想借此让你们断了继续办福利院的心思,其他院长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刁难。启星啊,我作为你父亲的故交,提醒你一句,不要跟军阀作对,你们讨不到便宜的。”
“为什么只跟福利院过不去?我们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有什么错?”何启星忍着痛开口问道。
李老板没再回答,他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十六、
何启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他躺在床上,若不是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几乎以为今晚经历的只是一场噩梦。
李老板说的话就在他的脑子里一直环绕,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堂堂一个军阀,有什么必要和小小的福利院过不去,若是为了钱,也不至于特意整这么一出堵死他们的路。可除了钱以外,又是会为了什么?
未挥发干净的酒精仿佛重新在体内发挥了作用,脑子也逐渐变得麻木。
不远处的书桌上点了盏油灯,昆布在昏暗的光线中笨拙地给扯坏的衬衫缝着衣扣。
对方毫无预兆地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
少年的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只需一眼就能看到底。何启星想起对方今天不顾安危救自己的模样,不禁心头一动,迅速将眼神挪开。
“怎么了,是不是点着灯睡不着?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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