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的声音在昆布的耳边连续响个不停。
他张开眼,明晃晃的手术灯照的他不得不偏过头。
“先生,你刚刚缝合完伤口,还不能动。”是地下室里一个医疗人员的声音。
自己被送进地下室治疗了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问。
“是监狱长喊人把你抬过来的。你流了好多血,这几天都要在这里休息。”
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过度失血后的大脑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滤镜,无论想什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齐兴现在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个名字,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起来,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和捅进他身体里的匕首,都像凌迟般的折磨着他。
等等...匕首...
齐兴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哪里来的匕首?
昆布的心跳骤然加快,连带着仪器的响声也一同响彻不停。
“监狱长人呢?”
“他有事出去了。”
糟了...
身上的贴片和针头被一把扯掉,昆布扶着床边坐起来,肩头的伤口立即抗议般的剧痛不已,他闷哼一声弯下腰捂住了伤口。
“你现在还不能动!快回去躺着!”看护堵住了昆布的去路,劝阻道。
“闭嘴,如果不想再挨一顿打,就闪开。”
在场的几名看护曾经以为拦住昆布,被打得有多惨他们至今还记得,即使现在的对方很明显没有再跟他们动手的力气,却还是感到后怕。
看护们不敢再吱声,纷纷退向一旁。
昆布抓起破了洞的黑色褂子套在身上,忍着剧痛离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所在的房间就处于那条黑色走廊中,尽头那扇通向树林的密封门竟大开着,月光照射进来,照得昆布心头一凉。
他快步赶到树林中,撕裂的伤口再次冒出血来,疼得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割开一片肉。
血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立即渗入地下。昆布眼前天旋地转,失血和疼痛让他只能看见月光落在茂密枝叶间形成的白色光点。
齐兴,你到底在哪里?
忽的,他听见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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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易川开枪的一瞬间,齐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回身猛地一抬膝盖撞歪对方的手臂,枪一偏,打中了旁边的树干。
他知道自己不是监狱长的对手,若是和他正面对刚,必输无疑。
齐兴趁易川还没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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