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看着齐兴眼里的震惊,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像一只寄生虫,只能靠啃食别人活着?”
对面的青年没有回答,他来不及理解这段对话中超脱现实的信息,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
“可是我说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呆在这里一天,就要按照契约上的内容来,不但要给我提供研究样本,还不能把有关这一切的内容外泄,一旦违背契约内容,那么合约终止,他就必须离开这所监狱...”
易川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事情,立即强行终止了这个他不愿多提的话题。
“好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说这些的。”他敛去脸上多余的表情,从椅子上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再次恢复成刚进门那副居高临下的态度,直截了当地问道:
“齐兴,你想离开这里吗?”
呆愣的表情松动了些许:“你要放我出去吗?”
易川抓住齐兴的手,看着他手心上细小的伤痕,蛊惑般地说道:“我可以带你出去,只是,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一把泛着银光的锋利匕首轻轻放在了齐兴的手心中:“杀了昆布,我就放你走。”
齐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紧盯面前这个面容艳丽的男人,脸色煞白。他手一颤,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通透的轻响。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真的以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匕首可以要得了他的命吗?”易川弯下腰捡起匕首,在手中熟练把玩着:“普通人的致命伤,对他而言不过一周便能恢复如初,你和他相处这么久,不会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可是...”
“没有可是,”易川抓着齐兴的胳膊:“只有你对他下手,明确的告诉他你恨他恨到想要他的命,他才会对你死心,放你离开;而你走了,昆布才会回头看到我,否则他眼里始终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明白吗?”
齐兴紧咬着下唇,脑子里乱成一团。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着昆布的,可得知自己要杀了他时,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些散乱的记忆;
比如自己每次醒来,在枕边不经意对上的温柔目光;
比在冯德文即将落下警棍时突如其来将自己拥入怀中的炽热拥抱;
比如山石滚滚,下一秒就要倾塌将他埋入尘土时,那个挡在他上方,护着他的坚实身躯;
又比如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心口,一遍遍重复着‘喜欢你’的哽咽低语...
那些不常被记起的画面犹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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