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曾经把监狱比作金字塔,最底层的就是他这样没有身份、没有人脉、没有钱的罪犯。这样的人,想在里面活的稍微舒坦点,只有去找一个够硬的靠山,巴结讨好,对方才会施舍般的给你一些庇护。
等等!
金字塔...
他抬起手指,在床单上像许医生那样画出一个三角形。
如果自己是最下的那一层,那最上面的一点便是...监狱长?
他知道昆布体质特殊,那么监狱长抽取他的脊髓,是不是意味着昆布其实是个实验体?
大量的疑问在脑海里爆开,但不管怎么样,有两点他可以确定:
第一,如许医生所说,昆布和监狱长有密切的联系。
第二,监狱长是他所以知道的,唯一可以压制得了昆布的人。
齐兴心脏狂跳。
他想起张警官之前说过,跨年汇演监狱长会去看——这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到监狱长的机会。或许对方愿意帮他的机会渺茫,但也只有试过齐兴才能甘心。
“发什么呆?”身边的男人抓住他在床上胡乱划着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细端详:“冻疮好多了,现在还会痒吗?”
齐兴看向男人,他额头上的伤口在短短十天内已经掉痂,长出粉嫩的新肉,眼神似是要将他溺毙般温柔。可他清楚,一旦他流露出一丝对他的一点抗拒,对方就会变成凶猛的狮子,瞬间将他撕碎。
而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说服他让自己去看汇演。
“布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男人却突然笑起来,细长的眼睛弯得像月亮:“你每次有事求我的时候,都会喊‘布哥’。但是我更想听你喊我阿布。”
“阿...布...”齐兴磕磕绊绊道:“我的脚好痛...”
昆布捧起他的右脚,被脚镣拷出的那一圈都被磨得又红又肿,好几处都破了皮。他皱起眉:“等下用软布缠几圈就不磨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布,我可不可以不戴这个。这里是监狱,就算跑也跑不出监狱大门的。”
“不行。”昆布冷下脸:“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的。呆在这里不好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等你出狱,我就带你去一个很美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齐兴心凉了一截,难道昆布真就打算锁着他到出狱?
“那我能去看跨年的演出吗,看完就回来。”齐兴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薄汗。男人的回答关乎他的命运,他无法不紧张,“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就当做是新年礼物,可以吗?”
“总之你就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对吧?”
“不是的!”男人沉重的脸色看得齐兴心惊肉跳,为了表达自己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意思,他迅速仰起头往男人嘴唇上亲了一下:“我...我喜欢你,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在这里太闷了...”
这话连他自己的都不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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