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气结,又不能否认他说的句句属实。他刚想回嘴,突然想起前两天对方手指上都缠着纱布。
难道是...
他将目光移到男人的手上,他两手蜷曲着,像是在隐藏什么。
“手摊开,我看看。”
男人没反应。
齐兴直接抓过他的手,只见食指和中指上原本饱满的平整的指甲乌青一片,中间嵌着一个深可见骨的孔洞。十指连心,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疼。他立刻明白了前几天为什么昆布都半夜才回来。
“是缝纫机扎的?”
“没事很快就...”
“有事!”齐兴地身体微微颤抖,所有的疑问都像黄沙般堆积成山在他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本可以以事不关己的态度对面这些疑问,可男人对他越好,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置身之外。
一个天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自己却只能通过别人的嘴去知道他的事,真是讽刺又可笑。
齐兴越想越烦躁,窗外天寒地冻,而他坐如针毡,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们都愿意听你的?为什么别人要一个月愈合的伤口你却只需要几天?你又有多少事瞒着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接二连三地脱口而出。
“你不是都想起来...”
“那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想不到和你有关的任何记忆,从头到尾,我都对你一无所知。”齐兴松开昆布的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正如你说的,我没钱没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这样的,齐兴,我是真的喜欢你。”
齐兴腾地站起来,钢琴凳角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语气冰冷:“强奸就是你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吗?”他神情复杂地俯视着男人:“我可以不去想以前发生的事,但我永远不会把真心交给一个我不了解的人。”
昆布跟着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去拉齐兴的手,却被狠狠推开。
“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们来聊点别的。比如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做腰穿的针眼?”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
昆布和易川定下的契约中,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身份,并且照现在的情况而言,即使说了,齐兴也不一定会相信。
他一方面必须守口如瓶,一方面又渴望着齐兴可以回想起过去,两股力量互相拉扯,几乎快要把他撕裂。
“齐兴你冷静点。”昆布说:“我和你保证,只要离开了这里,我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诉你。我会带你去我的家乡,见我的族人,见我的爹娘和大哥。之后...我们可以成亲,再也不分开。”
“成亲?”齐兴笑出声:“你听好了,没有人会愿意跟你这样的疯子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今天能把事情说清楚,之后的日子里还能当个朋友。要是说不清楚,也没必要谈什么以后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地看着昆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对方的沉默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齐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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