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倒了一杯茶,推到昆布面前,缓缓道:“最近监狱里都在传,你和一个叫齐兴的人走的很近?”
昆布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话。
“这么说...你是找到他了?”监狱长声音似是有点颤抖。
昆布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重重一放:“这不关你事。”
“昆布!”监狱长猛地站起来,制服勾勒出他的宽肩细腰:“你到底要傻到什么时候,何启星死了,他不会回来了!”他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眉眼如画、精致绝伦的脸。
“你等了他多久,我就等了你多久。”过于明亮的灯光映照着他惨白的薄唇,墨色的眸子里尽是委屈和悲伤。他伸手抓住昆布的手腕:“昆布,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昆布甩开他的手,浓眉紧蹙:“易川,我没工夫和你废话。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为了等一个死掉的人,你这样值得吗?”
“那是我的事。”
易川像是脱了力般,瘫倒在椅子上,眉眼间的悲伤逐渐转化成怨恨。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敛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冷冰冰的说:“专家早就告诉我,你血液里的s细胞有可能来源于你的脊髓,可是我一直没舍得让你受这个罪。昆布,我给过你机会,所以再问你一遍。”他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选择我,还是在这鬼地方继续等你的何启星?”
“你不用舍不得,哪怕你要我的手,我的腿,我的眼睛,只要我有一口气在,都不会离开这里。”
易川听完他的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在电话上重重按了几下,盯着昆布说:“带他去抽一千毫升骨髓液。”
“那个...不需要这么多的…”
“叫你抽你就抽,别这么多废话。对了,”易川冷笑了一声:“不准打麻药。”
通话的全程,昆布像在听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漠不关心、无动于衷地看着别处。
他自以为的威胁恐吓却丝毫漾不起那人脸上一丝丝波澜,像是被扔进黑洞的一块石子,听不见半点的回音。易川最后一点期翼都沉入了湖底,抓着电话的手无力垂下。
玻璃门再次升起,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把昆布带到了外面病床上。他侧卧着,面朝着易川所在房间的那面反光玻璃。
骨髓的抽取需要做腰部穿刺,即使是打了麻醉都疼痛难忍。身穿白大褂的人似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掀起他的衣服,露出男人精壮的腰背。做了简单的消毒后,他拿起一根极粗的刺穿针,对着凸起的腰椎缓缓推进。
床上的人明显的颤了一下,但很快控制住了呼吸。整个过程中,除了床单被抓破的裂帛声,和颤抖的呼吸声,昆布一声不吭的扛过了全程。
易川透过玻璃看着男人布满冷汗的脸,伪装的镇定终于破裂。
表面上他像是个高高在上的施刑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输了,输的很彻底。
自己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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