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原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随即他又笑自己傻:自己本就配不上人家,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痴心妄想。
“高原,你明天要走了。”是许医生对他说话了。沈高原猛地抬起头望着对方,心脏通通直跳。
许瞻把袋子往他床上一放,说:“被关禁闭并不好受,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到时候也不至于出来的时候和齐兴一样。”
是买给他的!
沈高原心都要跳出来,黯淡的双眼也恢复了神采,他有点不敢相信,犹豫道:“这都是...给我的吗?”
“嗯。等下我给你用纱布绑在身上,不得不说,你上次的方法其实挺不错的。”
旧事重提,沈高原低落地低下头。
许瞻知道自己说错话,立刻转移话题:“你看,这几个是压缩饼干,里面一天就一个馒头一杯水,吃不饱的。这个是榨菜,可以夹馒头里吃。”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MP3和一对耳机:“里面听不到声音,里面给你下了一些歌和读物。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按照我的喜好下载了。”
沈高原一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孩子,还以为MP3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新型数码产品,为难道:“这个...很贵吧。我害你扣了工资还让你破费买这么高级的东西...”
许瞻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眼睛笑得弯起来:“这个还是我上高中用的东西,没有破费,你也不用因为别的事自责,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他定定地看着沈高原,说:“你是个很好的男孩,我一定帮你出去,相信我。”
沈高原眼泪唰地掉下来。
“哭什么,快擦擦,变成大花脸了。”许瞻用衣袖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沈高原却哭得更凶了。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许医生...你真好...可以遇见你,真是...真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
“瞎说,人生这么长,你怎么知道这就算最幸运的事?一定还会有更幸运,更好的事等着你。”
沈高原使劲地摇摇头,急道:“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明明在哭,语气却十分笃定。
许瞻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任何一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应该高兴,但他心头却莫名涌上一阵酸楚。他伸手揉了揉沈高原的脑袋,因为许久没有剃头,发茬儿也没原来那样扎手,柔软细滑。
第二日一早,沈高原就被几个狱警押去了禁闭室。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冯德文回来了。
他回来的相当高调,直接要求和在采石场监工的狱警换班。去采石场看押犯人可是件苦差事,天天日晒雨淋的,哪里有坐办公室吹空调舒服?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目的暴露的很明确。
如今他的眼中钉,也就许瞻、昆布、沈高原、齐兴四人,前两个他动不了,沈高原在关禁闭,剩下的齐兴自然就成了他的报复对象。
说起齐兴,冯德文可是对他恨之入骨,三番两次坏他好事,处处和他作对,逼得他丑态百出,照冯德文的性子,就是弄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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