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先走,这里交给我。”昆布对齐兴说。
齐兴一颗心都系在沈高原身上,听到昆布这么说,他心里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解开衣扣准备脱下上衣给沈高原披上,却被男人按住了手。
昆布三下五除二解开盘扣将宽大的对襟大褂,露出结实的腹肌和饱满的胸膛,银色挂坠在黝黑的皮肤上泛着冷光。他将上衣丢给齐兴,后者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衣服裹在沈高原身上,背起他拔腿就跑。
“齐兴哥哥...是你吗?”耳畔传来微弱地声音。
齐兴以为是自己跑得太快,颠到了他的伤口把他痛醒了,立即放慢了步伐。他气喘吁吁地说:“不怕不怕,马上就到医疗室了,你再坚持下。”
沈高原睁不开眼,但并不难听出齐兴的声音。他嘲弄地笑了笑,说:“又是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你喊我一声哥,救你是应该的。”
身后的人没说话,齐兴想着他是不是又昏过去了,试探性地喊道:“高原?”
沈高原这才缓缓开口:“齐兴哥哥...我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好人...”
齐兴想到他倒掉碘伏支走许医生的事,下意识的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他犹豫着发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偷听了你和许医生的对话。”
齐兴呼吸一滞。
沈高原的声音轻轻的,像春天的风:“我一直以为我娘已经换了肾,只是没有痊愈所以才没能来看我...其实我现在想一想,杀了那个人渣又能怎么样呢,我娘也不会活过来了。”
“是啊,你要是杀了他,你就是真正的杀人犯,为了个畜生毁了自己,不值得。”
少顷,沈高原突然说:“齐兴哥哥,我有个秘密。”
齐兴停下脚步,将背上的男孩往上颠了颠,喘着气道:“你说。”
“其实我...喜欢许医生。”沈高原的声音不复刚才的平静,每个字都充斥着悲伤:“他是这里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从见到他那刻开始,我就喜欢他。那天...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他却单独把你拉出去说话。当时我明知道自己这么脏的身体配不上许医生,可是还是忍不住嫉妒起你,所以才偷偷跟着你们...”
齐兴心都揪在了一起,立刻反驳道:“你不脏,没有人比你干净了。”
可温热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领里,痒痒的。
沈高原哭了。
他声音颤抖地不成调,字字句句尽是悔恨:“不是的,没有人比我还脏了。以前我还可以骗自己,说自己是被逼的…可这次呢…”他悲哀地鸣泣了一声,似是快要说不下去。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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