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还没回过神来,他扶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却无意间看见地上多了整整一箱雪花膏。
操!我不信这只是用来擦脸的。这么多用完,怕是他人也一命呜呼了。
他顿时危机感四起,思索了片刻道:“先等一下...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昆布把水放到一边,安静地坐着,乖巧的像个小学生。
“我觉得...”齐兴吸了口,用了好大力气才说出那个词:“我们做炮友怎么样?”
昆布一脸的困惑不解,歪着脑袋看着齐兴:“炮友是什么?”
......
这人怕是坐牢做傻了。
“炮友就是...上床的朋友,只做爱,不谈感情那种。”齐兴想了个合理的解释回答他:“但是作为炮友,要做到的就是互相尊重,以后上床,必须双方都同意才可以...”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昆布的神情,试探道:“怎么样?”
昆布面无表情,却狠狠碾碎了手里的药丸,齑粉细细碎碎的撒了一地,吓得齐兴不敢呼吸。
“随你。”说完他踢开门走出房间。
这火发的不明不白,把齐兴吓得够呛。但是现在正值放风时间,他也不想浪费这么宝贵的黄金时段在床上睡大觉。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说实话,他一直放心不下沈高原——那男孩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都远比自己严重的多。
他撑着墙,艰难地走进了医疗室。
“齐兴哥哥!”刚进去就听见一声热情的呼唤,沈高原拄着拐杖站在窗台边,风吹动着他宽大的衣衫,勾勒出细瘦的身材。
齐兴光是看到那张青春而无邪的脸庞心情就变得好起来,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笑脸:“高原,伤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嗯啊!过两天就要拆线了,之后就不用在吃流食了,这几天我天天都想着吃米饭...哎?!齐兴哥哥你的头怎么...”沈高原担心道。
齐兴摸摸脑门,这才想起额头上还留着那天被麻子脸撞在墙上的伤痕才掉了痂,肉还是粉色的,他摆摆手笑着说:“没事的,摔倒了而已。”
两人站在窗边,窗外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齐兴对着外面深深吸了一口带有自由味道的空气…
还有五年。
“齐兴哥哥,我知道你刑期是这里最短的。等你出去了,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沈高原清澈的眼睛似有水光。
齐兴抚摸他带着柔软发茬儿的后颈:“好,你说。”
“那个…我想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娘。就帮我带个口信,说我去外面打工了,一切都挺好的,就是太忙,不能常回去看她。”沈高原的普通话并不算标准,带着浓浓的乡村口音,可这番话说得齐兴的心想被揪起来一般难受。
他憋出个微笑:“一定会的,那时候你妈妈说不定都治好了病回老家去了。”
齐兴心里闷得慌,一是对沈高原的同情,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体好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随便寒暄了几句便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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