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齐兴睁开惺忪的睡眼,面对的却是一片黑暗。他慌乱的揉了揉眼,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他被关在一个阴寒狭小的黑屋里。
此时已是深秋,在牢房里盖着薄被都有些寒意,更别说在这种潮湿的环境下一丝不挂。齐兴冻的直打喷嚏,想要抱住自己的手臂,却发现自己还带着手铐。
祸不单行,他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好饿...昆布不会想饿死自己吧。
他试探的朝门口的方向伸出手摸了摸,果不其然,紧闭的门扇下放了一杯水和馒头,旁边还有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毛毯。
这大概是这两天里最幸运的事了。
齐兴捡起铺在地上的衣服,又将自己裹进柔软的摊子里,抓起馒头就着凉白开啃起来。
人吃饱穿暖了,就开始追求一些精神上的东西。没有声音也没有人可以说话着实让齐兴有些烦躁,他用装水的塑料刷牙杯在铁门上轻轻撞击,”铛铛铛“,沉闷而细微。
“芝麻开门。“齐兴对着门说。
门纹丝不动。
他被自己的行为逗笑,裹着毯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但这样的行为很快让他感到枯燥,整个人又陷入了孤寂。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肚子又饿了——一个馒头连他的一顿饭量都顶不上。
可他清楚地知道,今天之内不会有人送吃的进来了。
昆布给他一个馒头,只是维持他最低的生存标准,说到底也是为了惩罚他。
自己到底到了几辈子的血霉,惹上这么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卑鄙无耻、丧尽天良、人面兽心、小肚鸡肠的无耻之徒。
齐兴一想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气得肚子都没这么饿了。
算了,反正这几天也没睡好觉,就当在这儿补觉了。
这么想着,似乎又有了点睡意,他闭上眼睛,缩在毛毯里睡了过去。
... ...
按照送来食物的次数,他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昆布却丝毫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
齐兴再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慌乱,他跪在地上大力地敲打着沉重的铁门,大喊道:“开门!!”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自己的叫声他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就连回音都没有。
齐兴失落的瘫坐在地上,长时间的蜷曲使他双腿变得麻木,他想找个放松的姿势,可即使脚抵上头顶那堵墙,也没办法完全伸直。他气得狠踹了两下墙,顶上的灰尘却掉了他一头一脸。
他的大脑都快炸开,崩溃的有点想流泪。
又过去一天,齐兴已经分不清楚睁眼和闭眼的区别,甚至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视力。
少量的食物和水早被体内正常的机能运转代谢的一干二净,他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脑子里一幕幕都是曾经他不敢去回忆的片段。
他想起他十四岁在维也纳音乐会上表演,下了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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