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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高原只觉得天都塌了。但想起还在病床上等手术的妈妈,他还是为那人保守了秘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对他施暴的狱警。

他姓冯,叫冯德文,平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欺男霸女,是官二代圈子里出了名的恶霸。他父亲将他调到此处,一是为了让他在这里盯着沈高原,以防他将事实说出去;二是因为直接给他一个德不配位的官职难免落人口舌,而在这里镀层金,再调上去就更加理所应当,也好堵住那些闲人的嘴巴。

这也是齐兴那番话能要挟住他的原因。真是颠倒黑白、詈夷为跖。

“齐兴哥哥,许医生,这件事你千万要替我保密,不然我妈妈...”沈高原抹了把眼泪。

齐兴听完这字字泣血的控诉,对这男孩更是心疼不已。不等他感叹世态炎凉,便听许医生问:“他给你妈妈换肾之类的,给你看病例发票单之类的证据了吗?”

沈高原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许医生眉头紧皱,心头涌上一丝不安,随意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去。

沈高原拉过齐兴,在他低声道:“齐兴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我没什么好东西报答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针放在齐兴手上:“这是我从废弃缝纫机上拆下来的,没有人发现,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他收下银针,小心的别在了衣领下面。

齐兴一回到号子 ,就听见麻子脸添油加醋的跟昆布告他的状,着重强调了这一行为会对他们A214号房如何如何不利。

昆布依旧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得齐兴心里直打突突。

眼见齐兴回来,昆布立即问道:”怎么伤得这么重还去上工?“

只要能远离你,别说踩缝纫机,踩刀子我都愿意去。齐兴默默地想。

“我没事。”齐兴不愿多理他,昆布却不依不饶:“他刚刚说的事,是真的吗?”

眼前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往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看看他。

“问你话。”昆布皱起眉头。

齐兴咬咬牙,干脆破罐子破摔:”对,你还想怎么打我?“他瞪着昆布,不甘和愤懑都写在脸上。

麻子脸一群人盘着腿坐在通铺上交头接耳,等着看好戏。

令人没想到的是,昆布居然揉了揉齐兴脑袋,微笑鼓励道:“做得很好。”

齐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笑。

昆布的嘴角天生向下,哪怕面无表情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而他一笑,眉间的积郁之气瞬间散开,浓眉舒展,琉璃般的眸子波光流转,嘴唇上翘的弧线柔和了硬朗的五官,整个人瞬间就有了温度。

“这是奖励。”背在身后的手伸到齐兴面前,一听可乐躺在他的掌心:“听说现在年轻人都喜欢这个,不知道你..."

"我喜欢!“齐兴惊喜万分,注意力都在可乐上,甚至没去想这句话听起来有多奇怪。可乐在监狱里并不是这么容易弄到的东西,加上这所监狱大部分人年龄都在40岁左右,就算有人愿意做这生意,也没市场。

齐兴拉开拉环,套进食指里,握住易拉罐小心翼翼的呷了一口,舒适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个小细节被昆布看在眼里。他想起,曾经那个人开罐头,也总是喜欢将拉环套在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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