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问水凉不凉,一会儿问晚饭吃什么,没有一刻消停,有一种空落落的焦心,生怕自己不问,里面的人就会被什么东西给勾走,又不见了。
纪廷森一字一句的答,一边在镜子面前看自己。
他皮肤天生的白,磕碰了也很容易留下痕·迹,现下脖颈上有抓.痕,右侧肩膀有撞在墙上留下的青.印子,脚踝上有不知磕到哪的乌青一团。
整体上看,应该......应该还可以吧?
正紧张的审度间,又听秦镇问:“森哥,怎么不说话?小黄皮从门缝里挤进来了,找你的,打个招呼?”
几秒钟后,浴室的门开了。
秦镇正拎着又肥了一圈儿的小橘猫,打算将这小东西逐出卧室重地,看到纪廷森居高临下的看,忙心虚的松手:“我没欺负它,友好交流。”
浴.袍松散散的系着带子,纪廷森绕过这一大一小,钻进被窝:“你也去洗,我想抱着你睡。”
小橘猫不喜欢洗澡,能这样被指挥的,当然只有大的那只。
秦镇说好,径直进了浴室。
瞄了瞄洗衣台上没被穿的干净内·裤,心中怜意大胜,森哥这次真是遭罪了,洗完澡困的连内.裤都忘记穿。
惦记着陪纪廷森,他洗了个战斗澡,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就又出来了,正看到纪廷森在反锁卧室门,而小橘猫已经不见踪影。
还不待问,纪廷森便已解释:“太闹腾了,让它出去玩会儿。”
他很快又钻进了被子,有些后悔即使要......真.空的是不是太早了,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看秦镇站在床边看自己,脸上热度蹿起,人往旁边挪了挪:“上来。”
秦镇皱眉看纪廷森湿漉漉的头发:“吹一吹再睡,我去拿风筒。”
才要转身,手被牵住:“你先上来。”
秦镇觉得纪廷森怪怪的,一想才从狼窝回来,格外依恋他也很正常。
但他还是坚持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狠狠心将自己的内·裤角从纪廷森指缝抽走:“我去拿个干毛巾,太.湿了容易头疼。”
纪廷森:“......”
这个呆子!
他蓄起的勇气轰然坍塌,等头发被秦镇擦的半干之后,难得很没有风度的将毛巾夺过来扔到床下。
秦镇像含辛茹苦的老大妈找回了自己心爱的崽,很是包容纪廷森的任何异常,好脾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样也凑合,睡吧。”
下一瞬,原本乖乖让他擦头发的人,按着他的肩膀翻身,已是跨坐在了他的腰.腹。
秦镇一动不敢动:“森哥,你......你干什么?”
这时候,其实某些直觉就已经起来了,但还有些不确定似的,倒真有一种价值连城的珍宝近在眼前却不敢触碰的情怯了。
纪廷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有些不知道。
他想象过自己和秦镇的第一次,也许是某个情到浓时的夜晚,也许是某次久别重逢的冲动,总之要拿出很多义无反顾的勇气。
可是这一切,在酒窖被秦镇拥抱的那一刻,就都不重要了。
准备不重要,恐惧不重要,这个世界上意外太多,纪廷森很怕给秦镇的太少。
这种恐惧已经超过了他本身的心理障碍。
纪廷森闭了闭眼,因为本身的不安和冲动,翅睫轻轻的颤动:“秦镇,我想做,我很想你,也想了很多,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不想浪费,我......”
他一向成熟稳重,此刻说话却有些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想念和不安,诉说自己的爱意和眷恋。
秦镇安静的听,最后只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我想再洗个澡,森哥,你等我,行......行吗?”
他闻到纪廷森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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