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 不单不会说,甚至会恼羞成怒。
要过节了啊,何必闹的不愉快。
他神色自若的出了门,想着回头让可信的人偷偷调查一二。
走出门没几步, 身后的门突然又开了。
柳大夫人匆匆走出来,将柳景初拽回房间:“我直说了吧,就是......就是......不要告诉你爸, 就是最近手气不好, 输了几百万......”
柳景初极细微的叹口气,心头倒是一松。
原来是这样。
他任由母亲将自己的袖口攥到折痕突兀,平静道:“好, 不告诉爸爸,我回头给您转五百万过来,不够的话您再说。”
等柳景初走了,柳大夫人关好门,蹲在门口大口喘了几声。
景初......好孩子,妈妈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守护好你的一切!
少顷,她说输钱时的躲闪的目光变成了决绝,就那样蹲在地上给一条陌生的号码发了短信:“纪廷森今天回家住,秦镇来接。”
发完了,死死盯着那个号码看了许久,又道:“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否则......鱼死网破!”
对方没有回,安静的像不存在。
被柳大夫人提起的纪廷森,刚刚上了秦镇的车。
秦·司机·镇一如既往的服务周到,从驾驶座绕到副驾驶开车门,在纪廷森上车的时候虚护着他的发顶,然后关车门。
行云流水的动作,手臂抬起放下间,西装勾勒出挺拔的肩背线。
只除了,话比往常少一些。
从对方绷紧的下颌线,还有自始至终很少和他对上的视线,纪廷森觉得秦镇心里有事,很影响心情的事。
等人上车坐停当,伸手按住了秦镇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拇指和中指捏了捏他一只手指的指头肚:“忙完了?累不累?”
“不忙,不累。”侧颜沉稳,挺拔的鼻梁笔直又无情,眉心皱出一点克制的折痕,虽然没刹住勾勾缠缠的目光,还是禁不住扫过捏着自己指头肚的,那只连筋骨乃至淡青色血管都透着秀雅的手,但脾气还很硬的:“别乱摸,开车呢,坐好。”
像兴致未尽却被收了玩具的孩子,正在气头上。
好脾气的应了一声“好”,纪廷森收回了手:生气是因为他?
早上还好好的,赖了几分钟不起床,连带着将他用被子卷起来按在胸口,挟持人质似的。
所以,今天发生了什么?
按在手背上的手收了回去。
居然就这么收走了?!
灰蓝色的眼,余光瞄了瞄身旁的人,有几分忐忑,又因为某种巨大的诱·惑前景直挺挺的楔在原地,“有条不紊”的让车子驶入车流。
可车里也太静谧了。
他呼气时沉叹了一声,心力交瘁似的,一边竖起耳朵听旁边人的动静:老公疲惫又沉默的时候,不是正需要安慰?!
问!
快问!
秦镇在心里呐喊,签合同时谈判桌上的气定神闲仿佛是一场梦。
秦镇眼睛极漂亮,只是平常积威甚重,寻常人连他的视线都接不住,更遑论品评。
这双眼,初见便惊艳,后来纪廷森更是描摹过很多遍。
熟悉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进而判断出眼睛主人的情绪:冷淡、烦躁、愉悦、骄傲、期待......
现在,灰蓝色的眼严肃的注视前方,眨眼的动作比平时少,面颊肌肉也绷着,看着凶,眉宇却是舒张的,尤其是.....又很隐蔽的瞟了他一眼。
不是生气,是淘气。
小孩子想要某样东西,撒泼打滚或撒娇耍赖,都是惯用的招数。
至于身边的这一只,时常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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