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平常很少叫, 偶尔喵一两声已经算是很热情。
纪廷森将它抱起来, 眼底漾着笑纹:“走——找你爸去!”
话说出口,禁不住摇头失笑。
这些话大都是秦镇说,他从来没有......也不知什么时候......
秦镇过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男人抱着猫,眉眼低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雅亲和。
脚步顿了顿,克制住了大步往前的冲-动,声音也轻的很, 带着两分在外头被风吹雨打过的慢和低:“森哥。”
说着话,手伸过去,自然而然的将肚皮软胖到蹲着会遮住爪的小胖橘接过来, 捏了捏猫的肉垫:“爪子该剪了,挠你了怎么办?”
摸着猫的爪子,还似有若无的在猫的后脖颈捏了捏:坏东西!又跑人怀里!
纪廷森就着秦镇捏猫爪的动作看了眼,赞同:“那就剪剪。”
十分钟不到, 剪完爪子的小胖橘拒绝了秦镇的抚摸,蹬了他一后爪, 跳下沙发跑了。
秦镇拍了拍裤子上皱起的痕迹,往沙发上一瘫。
这个瘫不大正常,侧面看的确是个懒洋洋的姿势,但却没有往纪廷森这边歪。
以前的时候,他最爱干的就是将脑袋搁纪廷森肩膀或者腿上, 脑子里的事情太多,难得放松的时候。
不过有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抓着纪廷森的手腕。
像是野兽藏着心爱的珍宝似的。
纪廷森反握住秦镇的手:“累了?上去躺会儿?”
今天是周日,秦镇不用去公司上班,但只要秦氏在一天,他这个掌舵人身后那么多张嘴要吃饭,总是闲不下来。
既然闲不下来,累肯定是累的。
秦镇摇头,视线往天花板上吊灯上一掠,精气神像被那么压住了似的,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疲惫:“不累。”
这话,谁能信?
纪廷森捏了捏秦镇的胳膊,安抚:“怎么了?”
没克制住,秦镇到底往纪廷森的方向歪了歪:“没怎么——森哥,我们般配吗?”
纪廷森:“当然。”
秦镇:“真心的?”
这话问出来,纪廷森就知道秦镇为什么情绪不高了。
没回答。
转而道:转而问:“我们的结婚证,放哪里了?”
安慰的话好说,但他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正大光明又坚定可靠的那种。
脊背一僵,秦镇倏的坐起来,紧紧盯着纪廷森:“什么?”
找结婚证干什么?
难道还是不能接受和他在一起......所以......是他逼的太紧了?
那东西打从他对纪廷森起了念头之后,早就收拾了起来。
又庆幸又后怕,面上倒镇定起来,认真的思索了几秒:“这不是搬家了么,也许在之前的房子,或者是老宅,回头我问问——森哥,你找结婚证......?”
永远也别想找到!
秦镇已经尽量的平静,但在一个让他完全卸下防备,并且聪明才智并不在他之下的人面前,很显然某些细微的情绪几乎逃脱不了被捕捉。
纪廷森没想到一句话就让秦镇成了惊弓之鸟,解释道:“我想让很多人见证我们的爱情和婚姻,结婚证是最好的方式,你觉得呢?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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