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初颔首:“知道了,爷爷。”
柳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有些满意,又有些遗憾。
要是大孙子一直在柳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惜了!
他试探了多次,景元(廷森)的聪慧通透是他一生阅历中罕见,竟是无功而返。
柳老爷子离开后,柳大夫人走到了儿子身边。
柳大夫人:“你爷爷说什么了?”
柳景初知道母亲讨厌大哥,便道:“爷爷让我多结交一些人,对柳家有好处。”
柳大夫人:“不会又是让你到纪廷森跟前献殷勤?不就是运气好攀上了秦家么,柳家也不差,前几天我碰到闻人家的那位长公子闻人非,多硬朗高傲的一个人,听说我是柳家的人,还特意过来说了几句话,那家玉器行是闻人家的产业,我看上的东西都没要钱,就说是见面礼,闻人非将来铁板钉钉的闻人家掌门人,不比秦镇差......”
母亲骄傲又絮叨的讲述遇到闻人非的经过,柳景初便安静的听。
听进去多少另说,总之不能让人败了兴。
也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父亲不管事,母亲操心到时常暴躁,做儿子的若再不体谅着,真是没个盼头了。
柳景初一边听,一边看宴会厅来了多少人。
他时间掐的极准,看宾客来的差不多,而母亲言说的兴头也过了巅峰,便要找个由头打断。
才要说话,胳膊却被兴奋的柳大夫人抓住了:“景初,跟我走!——真是不要脸!”
柳景初:“妈,怎么了?”
柳大夫人下巴一扬:“就说你那个什么大哥不是个省油的的灯,八成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闻人非认识,这就巴巴的挨上去了,咱们也去!”
纪廷森这里,秦镇去了洗手间。
他碰到闻人非,正要问纪明芮去了哪里,便听到斜刺里一个有些高昂又欢快,但细听却带着几分敌意的声音:“廷森怎么在这里,宴会上人多事杂,是找不到休息室了吧,我让人带你去?”
说话的正是柳大夫人。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闻人非跟前,也不等纪廷森回答自己的问题,紧跟着道:“这不是小非么,赶巧了,来来来——景初,来认识认识你闻人大哥,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你们都掌管着家业,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她说这一长串话便如那连珠炮,半个停顿的缝隙都没有,前后cue了纪廷森和闻人非两个人,但视线却始终对着闻人非,明里暗里的就忽视了纪廷森。
柳大夫人对纪廷森的忽视做的不大隐蔽,聪明人很难不看出来。
可巧,不论是纪廷森还是闻人非,或者是柳景初,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柳大夫人常年在拼包、拼子女、拼家业的贵妇群中来往,这点心机在眼前几人面前,简直浅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柳景初心头叹了口气,分别和纪廷森以及闻人非打了招呼:“大哥,闻人大哥。”
母亲对大哥的敌意,他短时间内说不通,但要给纪廷森这个大哥难堪,却是万万不愿意。
纪廷森点点头:“景初。”
柳大夫人的敌意他并不在乎,便是连生气都不值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因缘际会有了几分关系,能和睦相处就和睦相处,不能的话,远离就是了。
闻人非面上倒有几分似笑非笑。
感情前几天难得的几分和气是喂了狗,原本看在纪哥的面子上对柳家人和气几分,谁想到......真能闹腾。
他很少冷着脸,但气场端起来却十分能唬人,当下往纪廷森身边又挨了挨,仿着纪明芮对兄长的亲近劲儿,很有些言听计从样子的问:“纪哥,这位景初是你的?”
这就明知故问了。
感觉自己被冷落的柳大夫人:纪哥?能和秦家媲美的闻人家大公子,居然对纪廷森这么......殷勤?
也许用殷勤来说不太准确,总之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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