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往旁边看了一下,窗帘遮光性很好,什么都没看见。
但脑袋动一下那种布料摩挲的声响,好像和刚刚听到的有些像,所以刚刚......秦镇是在看向他?
在陌生的环境睡不着,所以破天荒的要夜聊?
他转回脑袋重生躺好,轻轻嗯了一声,未免冷淡伤害到某个疑似认床男青年的心,又补充:“活泼又可爱,是吧?”
秦镇没有回答,脑海里自动播放兄弟两个在床边拥抱的画面。
弱者才需要相拥取暖,这是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可是那种拥抱,看上去竟让人有些羡慕。
两个生疏的人聊天,抛出问题远比等待要管用。
纪廷森正好有事好奇:“你怎么知道爸喜欢下象棋?”
秦镇声音低低的,带着轻微的鼻音,有点懒怠似的:“冰箱上放着棋盘。”
那么显眼的地方,很显然经常会用到。
不是谎话,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他当初既决定和纪廷森结婚,纪廷森的父母便是首要的攻克对象。
两位老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在单位任何职位,与谁交情好与谁交恶,早已经以书面形式详细记载并送到他案头。
投其所好而已,不难。
他记性很好,三年前的资料,现在还可信手拈来。
这才有今晚的宾主尽欢。
只是还是有错漏之处,比如资料上显示纪廷森与其弟纪明芮关系疏冷,过去三年偶尔的蛛丝马迹也正表明这一点,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今晚颠覆。
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种早已撂到一边的怀疑又如迷雾蒸腾,一个人真的能大彻大悟到脱胎换骨的地步?
不管怎么样,纪廷森一直如此,那他可一直省心。
沉默又开始蔓延。
黑暗中没办法看到对方的面容,纪廷森不知道聊天是否还要继续。
他嘱咐:“床头柜上的墙上有开关,距离近的是台灯。”
秦镇嗯了一声,然后说:“晚安。”
纪廷森就知道,对方现在不想聊天了。
他便闭上眼。
手臂挨着手臂,盖的还是同一床被,哪怕有睡衣布料的阻隔,对方身体的热度还是相当的不容忽视。
也许晚上失眠的,并不是疑似认床的那一个,纪廷森想。
......
翌日,清晨。
纪廷森和秦镇都不是会赖床的人,和纪父、纪母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上班的上班,回老宅的回老宅,一切有条不紊。
出门前纪妈妈拥抱了纪廷森一下:“廷森,多亏有你。”
她说着话,看了眼小儿子的方向,母子两个相视一笑,便知道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现在是网络时代,什么事都瞒不住,做父母的一直都揪着心,现在看小儿子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心头大石算是放下了。
纪廷森看着父母离开,弟弟也上了经纪人的车,然后才和秦镇一起上车离开。
开车的是柳知,一大早就候着了,一直瞄着纪廷森,坐立不安似的,等纪廷森说了早安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扬起声音:“纪哥早,秦哥早。”
纪廷森回以一笑。
同坐在后座上的秦镇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尾音上扬,似乎心情不错。
车开到老宅后,柳知并没有进来。
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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