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博收了钩子,有些感慨:“时间很快,你出生的时候我去医院看你,才巴掌大,转眼都要读大学了。”
“那时候家里正处于最难的时候,我去医院看你妈妈都有人跟着,见了面,什么话都不能说。”顿了下,又说,“你外婆也要强,我不敢让你妈妈知道你外婆在住院,而且还和她同一家医院,为此你妈还埋怨了我很多年,见面什么心里话都不肯和我说,”阮明博说到这里笑了下,“可现在不也过来了,时间总会给所有的艰难日子答案。”
裴刻没想到阮明博会提到外婆,他出生的时候外婆病得很重,没多久就去世了,阮明博这话即是在说自己的过去,也是在安慰裴刻。
裴刻并不能体会到阮明博的艰难,大抵这就是人世间的苦难并不相通的真理,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阮明博:“外婆的忌日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陪您去?”
阮明博高兴了一些:“你外婆看到你肯定高兴,你把她喜欢的鸢尾带上。”
裴刻看了阮明博一会儿,不知阮明博现在对外婆到底是一中什么样的感情,外婆去世这么多年他没有另娶,但是身边是有人陪着的,这些家里人都知道,但是阮明博又从不把人放在台面上,每次提到外婆又会很高兴,裴刻有些麻木的想着,现在的外婆对外公来说到底是故人、还是归宿?
将来他提起宋遇星,是不是也是这中口气,带一些遗憾,也带一些高兴,时间将他最深的情感带走,届时会不会再也没有此刻的痛彻心扉?爱人变成故人,提起来更多是感慨,裴刻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阮明博又说了一些裴刻外婆的事情,裴刻也提起了宋遇星,阮明博并没有把裴刻的感情当作小孩子的玩闹,反倒很认真的和裴刻讨论了起来,还好奇的问裴刻:“你怎么不带他来家里玩?”
裴刻想了想,笑着说:“他那人说话没谱,我怕您觉得他不礼貌就不喜欢他了。”
阮明博哈哈大笑:“这么有意思的人很少见了,谁会不喜欢呢。”
中午的时候家里做了他们钓的鱼,还做了个麻辣鱼干,阮明博特意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说是裴刻喜欢,上次就带了很多走,这次还让他带着。
阮戚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不过后来他们去岛上玩的时候阮戚有看到是宋遇星在吃那个小鱼干,当时裴刻逗宋遇星说想要一根小鱼干,宋遇星却把最后三根一下子塞进了嘴里,裴刻就在一旁教训他让他小心卡到刺。
裴刻离开阮家的时候并没有带鱼干,阮戚知道,大概是因为他带回去也没人吃了。
不过隔日,阮戚还是把鱼干送到了裴刻家里,当时裴刻不在家,而是去了学校领录取通知书。
他们所处的是首都最好的高中,也是这所高中里最好的班级,所以考上Z大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报考志愿是宋遇星帮他们填的,录取通知也有宋遇星一份,卷哥心里也有诸多感慨,特别是裴刻问他要宋遇星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心里的痛惜达到了定点。
“通知书只能他家里人来领。”卷哥沉默了片刻之后回答裴刻。
裴刻比他想的镇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他家里没人了。”
卷哥知道宋遇星家里的一些情况,但是不知道太具体的,便说:“宋家刚才还来了人,等下他们可能会来拿。”
裴刻皱了皱眉:“他们来做什么?”而且宋家的人根本不会帮宋遇星拿录取通知书。
卷哥看着站在面前的几个人,宋遇星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和他们住一个宿舍,这些人似乎自始至终都一直护着宋遇星,看着他们的目光,卷哥无法说谎:“他家里人过来注销学籍,说晚些还要去注销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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