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喝了一口白水,算是善意的忠告,“不过你这样也好,在我们这种家庭能过得轻松点儿。毕竟江阿姨那么宝贝儿子。”
吃完饭,陆舟的妻子来接他。齐凯言下意识地看了眼郁容的反应。
因为在他看来这事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毕竟吃饭的时候不带人家,吃完饭却要人在门口干等着来接。
那位夫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就对郁容喊了声,“堂哥……”
只不过虽然陆夫人也姓郁,却是旁支出生。在没嫁给陆舟之前,连叫郁容堂哥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郁容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了。
齐凯言只在陆舟结婚的时候远远见过她一面,早忘了长相,此刻带着点儿好奇,上下打量着这位郁小姐。
她确实和郁容一点也不像,不过也是高挑又漂亮,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松松地带着一个在她年纪看来过分端庄的珍珠夹,站在那儿给人一种素极了的透明感。
陆夫人没有对郁容身边的齐凯言产生半点好奇,见了陆舟之后就温柔地依附在他的身边,静默顺从得像一个挂件。
直到陆舟和郁容与齐凯言道了别,率先进了车厢,那位夫人站在车门口,陆舟冲她伸了手,她柔柔搭上,突然回头对齐凯言笑了一下。
那种笑容很奇怪,带着莫名的安抚意味,是弱小的动物敏锐地捕捉到同类之后,想要天生想要抱团示好的本能。
齐凯言在和郁容往车库走的时候收到了秦悸的短信,大概突然有点情况需要他回公司处理一下交接。
郁容问:“我送你?”
齐凯言想了一下,今天出门因为人少郁容没让司机开往日那辆低调的埃尔法,坐了辆黑色的慕尚。
齐凯言觉得太惹眼了,就说:“我自己打车过去吧,这事儿估计早不了,晚上如果太晚了我发信息和你说。”
郁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由着他,况且也是最后一回了就点了头。
他回郁宅的时候住了一晚的江姜还没走,像是刚起床,他最近的睡眠好了很多,眼睛下面的黑眼圈终于不是脸上的常客了。
郁容进楼的时候看了眼门口的警卫,见到穿了一身黑色描金浴衣式样居家服在大厅慢条斯理喝牛奶的江姜问:“我爸妈出去了?”
江姜恩了一声,“一起走的。”
他又指了指侧厅的沙发,放下了杯子,“我有事和你说。”
江姜这次难得没有贴着郁容坐,反而坐到了他的正对面,郁容素来多思敏感,见他如此,眼色不自觉地就深了半分。
江姜双手放在膝盖上,居家服的袖子很短,露出一截没有什么血色的手腕,他嘴唇动了动,“我父亲打电话的时候说和你们的人见面了,要我回国了,可能最近就要走。”
郁容的脸色蓦地就变了,但他很快就收拾体面了,“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到三个月吧,具体看什么时候能结果了。”江姜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
一句话之间就整理好了情绪的郁容缓缓放松下来,他靠在沙发上,他皱了一下眉,似是漫不经心地撒娇,“好久啊,能不回去吗?”
“怎么可能呀。”江姜撅噘嘴,他似乎有点不适应这种气氛。
江姜站了起来,走到了侧方的落地窗前,那里背对着郁容,可以不用去看他那张随意就能影响到他的脸,而后仔细解释……”我休学回来……本来就和父亲说是来玩儿的。
“郁容看着江姜的背影,眼神莫测,却叫人觉得莫名冷冽,他张口却说着与脸色全然无关的柔软话语,“为了我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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