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点过了头的南方绵软。
齐凯言想问就问了,“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江姜的脸倏地泛起薄红,说话也变得有些磕磕绊绊,“对不起,我……我中文讲得不好。”
郁文玉就率先笑开了,“凯言哥你别逗他了,他脸皮薄,就是口音问题。诶哥先不回去了吧,先去吃饭吧,我饿死了,一路睡过来什么都没吃。”说着就吩咐司机往徐苑去。
徐苑是郁容的朋友开的,主打私房菜,价格奇贵、用料讲究,一年也接待不了几桌,主要收入大多来自于常年持有包厢的几位爷的「善款」。
——算不上个买卖,不过是大少爷开来过家家的玩意儿。
郁容晚上一向吃得少,喝了碗汤就不再动筷,等到粥上了才捡起手边地银勺子慢条斯理地搅着粥,等到半凉了,理所当然地摆到了齐凯言的面前。
郁文玉见了原地翻了个白眼,正要说话,江姜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去下洗手间。”又冲坐在对面的郁容和齐凯言不好意思地笑笑。
待人走了,郁容啧了一声开口,“怎么讲话像个兔子似的?你怎么人家了?”
郁文玉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嬉皮笑脸道:“是被你吓的吧,和我可没关系。”
一边解释一边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发着信息,“他是我同学,专业巨厉害,大佬级别,就等着下学期小组作业他带我飞呢,你可对他客气点。敢糟蹋你弟我的绩点,我就去妈那儿告状。”
郁容哼了一声,话语间服务员进来上了新一轮的茶水,郁文玉伸手接过茶壶笑嘻嘻挪到郁容的身侧,“哥我下学期的人生可不能死在你手上啊。”一边说着一边给郁容倒茶。
这俩兄弟显然全是四体不勤的大少爷,一杯茶半杯撒在了桌上,还有几滴落到了郁容的袖子上,郁文玉赶紧手脚乱地给他擦,齐凯言看着这两兄弟互相越帮越忙,叹了口气拿过纸巾帮他吸了袖口上还没渗进去的茶水。
郁容赏了郁文玉一个板栗,瞪他一眼,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内江姜正细致地打着手上的泡沫,动作仔细地像是要把手上的每一寸都清洁透彻,门突然被拉开地声响让他抬头去看,就见郁容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来。
郁容在水龙头前打湿了袖口,揉了两下,那茶渍稍微淡去了一点,却仍旧可见,他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想要把齐凯言叫进来帮他洗。
一只苍白柔软的手从边上伸了过来,捏着袖口仔细搓揉了两下,那茶渍便几乎看不大见了。
“谢谢……”郁容说,他转身抽了两张纸吸干袖口的水分,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留给那个像兔子似的男同学。
感觉差不多干了,郁大少爷伸手拉门就要出去,就听见那兔子突然开口,仍然是那副软绵绵地口音。
但语调却大不相同了,“原来郁容哥哥不喜欢这种小百兔呀。”郁容半侧过身,轮廓在顶灯下异常鲜明,他脸色带着被冒犯之后的倨傲冷淡:“什么?”
江姜上前两步,他身高比起郁容矮了一个脑袋,此刻仰着头,形状姣好饱满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我想追你呀,当然就问问郁文玉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呀,说你喜欢胆小干净的。”
江姜眨眨眼,“我演得不好吗?”
郁容退开半步,他勾了勾唇,神色不屑而又刻薄,“以前玩儿的时候喜欢,现在我只喜欢我男朋友。
“江先生自重,看在文玉的面子上给你留了脸,再有下回——”说到这儿他的脸完全冷了下去。气势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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