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说完后自己也懊恼地皱了皱眉,只觉得宁衍说得是没错,他真是没出息,若是这样连句求爱都说不明白,以后怎么让舒秋雨放心依赖他。
于是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冲着满院子的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推开三步远。
“其实那些东西都不要紧,都是份例的东西。”宁越说着将手里的盒子往舒秋雨那边递了递,小声说:“这才是我想给你的,舒姐姐。”
舒秋雨不解其意,她疑惑地看了宁越一眼,然后伸手掀开了盒盖。
——盖子中装着一朵干枯的桃花。
这朵花显然干枯已久,也不知道宁越是怎么保存的,还能勉强看出花朵的原貌。只是脆得十分厉害,仿佛碰一碰就要掉渣。
舒秋雨疑惑道:“这是……?”
“这是我初见舒姐姐时,留下的念想。”宁越说:“我其实也……也爱慕你许多年了。”
那日舒秋雨走后,宁越鬼使神差地又绕回那片湖边,然后将那朵桃花从水面里捞了出来。
他寻花的时候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自己此举为何,只知道随心而为,于是就这么干了。
舒秋雨尚不知那一天的自己究竟在宁越心里留下了何等印象,但她心里明白,错过了宁越,恐怕她此生也再寻不到良人了。
宁越虽然年轻,但他也不是看不出来舒秋雨的心思。但对他来说这都无所谓,只要舒秋雨点头,往后天长日久的,他总能让她放下心防。
宁越求娶舒秋雨的心思早已有之,聘礼早就预备在了府中,只等着舒秋雨点了头就送来。
他二人的婚期是宁越亲自去求宁衍定的,就定在谷雨那一日。
那日恰巧下了一场绵绵春雨,不大,也无须撑伞。宁越骑着马,在细雨如丝中将舒秋雨从舒府迎了出来,娶回了自己府中。
娶了个罪臣之女,几乎等同于宁越仕途无望,那日婚宴有些冷清,除了亲近之人之外,宁越并未给朝臣多下帖子。
宁衍也没亲自来,只有宁怀瑾上门送了份礼,喝了一盏酒便走了。
前头宴席散的早,宁越也没喝多少酒,回房时还是神智清明的。只是当他见着身着喜服的舒秋雨时,还是难免看得痴了。
世人皆说他糊涂,被个女子迷了心窍,从而自断前程。可宁越却觉得,这样的所谓“前程”,他断得很欢喜。
比起鲜花锦簇烈火烹油般的一生,他宁可像现在这样,拉着自己心上人的手,与她赏景看灯,看四季轮转,花开花落。
“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心有顾虑。”宁越借着一点酒劲,大胆地说:“舒姐姐,我承认,我在这个关口娶你,也是有想要离开朝堂之意——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说过的话也都做数,以后不管外头怎么样,咱们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我选今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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